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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应该就叫小可怜。”
夏嘉弦已经睡着,根本没有反对,独留小可怜和公孙容两两相望。
[正文官差逃犯谈得来]这天一早,夏嘉弦便坐到院子里继续刺绣,天刚亮,四周很静,她这样绣了不久便将未完成的那只仙鹤绣完了。
她揉了揉脖子,却看见小可怜蹲在自己脚边,巴巴地望着自己。夏嘉弦伸手将它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挠了挠它的肚皮,小可怜便舒服得直哼哼,夏嘉弦也被它逗笑了,逗弄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绣。
谁知刚开始绣,小可怜便开始讨好似地舔她的手指,有点凉有点痒。夏嘉弦点了点它的脑袋,它便不再舔,只偷偷地瞧她。可是她一开始绣,小可怜便又开始舔她的手,夏嘉弦佯装嗔怒地瞪它,它便又委委屈屈地蹲到一边。
因为小可怜捣乱,夏嘉弦一直也静不下心来,有些气馁地把小可怜放在手心,小可怜便哼哼着蹭了蹭她的手心,十分满足的样子。
天已经大亮了,夏嘉弦准备去做早饭,刚站起来便看见一道人影从墙外跃了进来,她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
可是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公孙谦!
公孙谦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拉起她的手想要带她走。
夏嘉弦不肯走,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公孙谦不解地看着她,却见她用口型说了个“妹”字。
公孙谦自然记着他的妹妹,他想的是先把她救出去,寻了机会再去救她的妹妹,可这姑娘偏不肯走。公孙容就在屋里,若是被他发现了两人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公孙谦见她坚持,又怕被公孙容发现,索性点了她的穴道,准备安全了以后再和她解释。
这可把夏嘉弦急坏了,又叫不出声,小可怜蹲在石桌上不明所以地望着。
这时门却开了,公孙容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头发也披散着,声音有些哑,“大早上的三弟折腾什么呢?”
公孙谦警觉地把夏嘉弦护在身后,一只手已经放在剑上,“这姑娘是无辜的,你放了她,我暂时放过你。”
公孙容打了个哈欠,走到井边打了桶水上来,“那你就把她带走吧。”
“她的妹妹在哪?”
公孙容不紧不慢地洗了把脸,因为没有东西擦脸,就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抬头微微笑着,“我让她走,就不会让她们姐妹两人再留在世上。”
“你什么意思?”
“我喂她吃了追魂夺命散。”
公孙谦一惊,这追魂夺命散乃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毒药,只有下毒的人知道解毒的药方,若真是这样,他带这姑娘走不是救她而是害她。
看样子又不像假的,那姑娘皱着眉,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恨恨道,“公孙容你竟然如此卑鄙,公孙家的仇我迟早要找你讨回来!”公孙谦说完愤然而去。
夏嘉弦心里却有些打鼓,这追魂夺命散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公孙容趁她不注意真的给她吃了,着实有些可怕。此时公孙容旁若无人地在那逗狗,让她在那干着急。
小可怜巴巴地望着夏嘉弦,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希望她能把它从公孙容的手中解救出来,可是望了半天夏嘉弦也没有反应,只是焦急地望着公孙容。
公孙容又拎了小可怜劲后的皮毛,小可怜吊在空中十分惊慌,眼前又出现了一张透着狡诈之气的脸,它觉得很害怕,抽动了两下便开始装死。
任公孙容怎么逗弄死活不睁眼,身体软得像滩泥似地左摇右摆。公孙容逗弄够了就把它放回石桌上,可是小可怜还是不动,当真是一条有始有终的好狗。
公孙容有些饿了,在夏嘉弦肩膀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解了她的穴道。
夏嘉弦早就急得不行,这会儿终于能说话了,忙拉住要走的公孙容,颇有些羞涩,“容郎,追魂夺命散是什么?”
公孙容看着面前都急出汗了还要硬装矜持的姑娘,忍不住就想要插科打诨,“大概是十全大补丸之类的东西吧。”
夏嘉弦听了直想挠墙,却只是更加羞涩道,“那容郎有没有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