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干翻那个豪门阔少

系统沉默，片刻之后化成一缕光流浮现在半空中。

想说“我会记得你”，但这安慰不到顾南息。

光流在房间里盘桓着，忽而缠上了顾南息的小腿，又作怪似地顺着小腿往深处爬。

顾南息被闹得发痒，只得翻个身来胡乱蹬开，抓来被子裹住自己，又猛地一伸手，攥了一把悬在床边的数据光流，往高处一撒，让那些闪着光的小碎片像星星一样铺散开。

细碎的闪光落在黑漆漆的眼睛里，就像焰火的余烬落进了深不见底的古井，顾南息说：“早就没有那些世俗的感情了，所以你也不用为我惆怅。”

声音温温软软，跟微蓝的光流纠缠在了一起。光流把夜风送到了顾南息的耳边，仿佛一位老朋友在呢喃轻哄。

系统解散了悬浮的光流，演绎了一场微缩版的流星雨。顾南息抱着书本乐了一会儿，而后biu地一下弹飞了落在书页上的一粒萤火虫似的光点。

卑微家长试图跟青春期孩子拉近关系：“今天看的是什么书？”

青春期孩子把书本倒扣在了脸上，花花绿绿的封面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豪门禁恋之我哥超甜。

嗡嗡声从书本下面传来：“真骨科，年下攻，小黑屋，强制普赖。”

系统：“……先把口水擦擦。”

……

再一次去谭氏生科外面观察时，那辆白色冷链货车又出现在了院内，小铜碗接收到的气息却和上次有所不同，顾南息多留意了一下。

系统心有灵犀地放出扑棱蛾子，不多会儿画面传来，几个卸货专员小心翼翼地搬着保温箱，没像之前那样运进公司大楼，而是搬进了另一辆黑色冷链车。

谭昊伪装的押车员依旧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鸭舌帽，嘴里嚼着口香糖。一个组长模样的人物走过来对他说了什么，他笑了笑，而后把口香糖拿了出来。可等对方转身上车时，他却把口香糖粘在了黑色冷链车的车厢底部。

系统说：“这批原料应该是准备送往一个隐秘的场所，谭昊也在调查。”

顾南息说：“因为这批原料和之前的不一样，带死气。”

系统立即操控蛾子钻进货车厢，钢丝般的细爪撬开了一个白色保温箱，但保温箱里还有密封的棕色玻璃瓶，原液都装在瓶子里，撬不开，只能沾一些箱底的残留进行检测分析。

蛾子脚底有智能感受器，数据化之后传回了系统空间。很快，系统识别出：“是人体组织液。”

顾南息点点头：“明白了。”

谭氏生物科技正在研发什么东西，用的原料是通过非法渠道弄来的人体组织液，而且生死不忌。这批原料的目的地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要换车运输，谭昊不能继续跟车，就往车底粘了追踪器。

系统问：“要不要追踪这辆车？”

顾南息说：“不用，谭昊会查清楚的。让蛾子跟谭昊回家，找机会把他搜集到的资料复制一份。”

系统轻笑：“好。”

天黑之后，顾南息乘坐水陆班车回了海底城。

海底城是近两年才开发的新型综合城池，从B02布鲁水星的海底古城照搬的建造技术。从班车往下看，巨大的圆拱穹顶笼罩了整个城区，仿佛镶嵌在海底的一粒珍珠。

唯一的缺点是距离海面好几百米，恒压恒氧的水陆班车是唯一的交通工具。水系异能者在专业潜水装备的帮助下或许可以下潜到这个深度，其余人则不能轻易尝试。

顾南息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一边努力适应时下流行的摇滚音乐，一边盯着蛾子传回的监控画面。不得不说，蛾子今晚收获颇丰，成果喜人。

谭昊的书桌上摊着许多隐秘资料，墙上也贴了不少，包括谭氏和几个私立医院进行人体组织液交易的合同订单、能量安瓶的成分报告、三代能量安瓶的研究计划和进展等。

原来谭修已经开始研究三代安瓶了，但没有沿袭二代安瓶的保守型技术路线，而是照搬了一代安瓶的原材料和原液提取浓度，并添加了转基因因子进行靶向异能改造试验。

毫无疑问，这将会是一项永远不被公开的发明。那么如果投入生产，它的销售方向也可想而知了。

除了这些，文件夹里还有两份来自医院的鉴定报告，一份是谭修和谭昊之间的血缘关系鉴定，纸张崭新，另一份是谭昊和谭父之间的血缘关系鉴定，纸张泛黄。

顾南息正专注，忽然骂了一句。

系统说：“小朋友不要讲脏话。”

顾南息说：“你看他在干什么。”

系统留神，只见卧室房门半掩，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谭昊一只手拿着谭修的照片，另一只手埋进了两腿中间。灯光昏黄，被子轻薄，他的动作一览无余。

系统：“……”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