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悬崖飞窜
都已经这一步,不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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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十分钟编织交错,这白布的尺寸,让人想起了哈达。
噙泪水,肮脏的手却不能去擦拭它。
朦胧中看白布,看到了谁,又想到了谁?带着系得紧紧的逃生吊绳索,精神几乎崩溃。身影迈着沉重步伐,摇摇摆摆上铁阶梯,脚下摇摇欲坠。
看吧,是不是从泪水朦胧中看到了一个个活着的生命?
他们也曾试过逃离这里,在观景台上徘徊,然后看到了那些低矮灌木与微高乔木,然后飞窜下去,或许把树杈当作铁架……
假如化肥厂靠近悬崖的这边围有铁栅栏,那样人们至少能通过攀爬栅栏来逃生。
眨眼泪干,胡咕坚定后找到最佳的系绳位置。一只手与绳索像是长在了一起,另一只手配合双脚向危险的边缘一寸寸靠近。
事到如今,怕不怕?
低头看下灌木,里面是不是有被遗弃的铁架?连拾荒者都不曾发现。
(要是有铁架,或围栏,也不止于此呀。谁来帮我,帮我在悬崖上修建铁栅栏,把这里围起来!我不是极限挑战的爱好者、不是跑酷达人。)
看这至少十米、几乎垂直九十度的高空,不管有没有灌木丛作为缓冲,只要掉下去就会受伤。谁也不出自己是不是幸阅那一个。
“幸运,呵。”
想起前不久在电梯旅店里,把昏睡中的周梦带背下去时,背到中途发现顶上那根木棍可能承受不住,不得已在悬空的半道上绑来绑去,先放周梦,自己再一点点松手。
但那时做了保护措施——喊来老板娘在下面接应。
这次没有谁在悬崖峭壁上搭把手,如果有,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净土是个神秘、神圣的地方,这个镇子却不在净土范围内。
(想多了,没有铁栅栏防线,也不会有一根根工地里那种扎在混凝土里的钢筋铁架。)
(我不要下去。)
面前似乎有一个个在笑在哭的活生生存在,好多人攀附在梦想里的铁栅栏上,向外攀爬。
——幻象破碎,事实是绝壁无生。
“呼,‘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