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天

青年原本是以招化招，等到后面发现御流羡所用的剑招是自己熟悉的，却又有些不同，他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处于下风后便认了输。

御流羡听见他认输一点也没有谦虚的意思，“看来还是我厉害。”

她脚尖点地浮空，手中长剑一划在璧石上留下痕迹：上太清。

等落地后才收起九绯看向青年，“我们之间差了一本书。”

“一本书？”青年看向她微愣了一瞬，“哪一本？”

“太虚剑意。”御流羡回答完下台后，仙门弟子带她去后面的传送法阵。

“太虚剑意？那不是……”青年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御流羡，他心中还有疑问，“你怎么知道太虚剑意？”

闻言御流羡回头看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睛里的点点星光璀璨，如天上的万千星辰，笑靥如花，“秘密。”

莫照尘书房全是剑法书籍，其中就有这一本，御流羡早就将那些书读熟甚至背诵，自然知晓青年和自己之间差了多少。

“太虚剑意？”大殿之上一群人围着一处镜像观看，听闻御流羡口中提出的太虚剑意，都忍不住看向上首端坐小憩的人。

对方似乎是听见什么睁开眼，正好瞧见镜像之中御流羡的笑靥，睫毛轻微颤动了一瞬，十分细微。

“不用猜了，师兄之前在下界收的徒弟，她会也不意外。”沉蕴抱着猫说了一声。

这一声犹如石落水面，打破了沉寂，有人疑惑，“不是碎清梦？”

“逐出师门了。”沉蕴也不知道为何事情发展不对，尤其对方还追上上界了，这么快修为就到了太清，她不信其中没有猫腻。

上首的青年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着景象里少女进入法阵后进了一处幻境，里面锣鼓喧天，大厅一对身穿喜服的男女拜堂。

御流羡也没想到自己会进入幻境，进来之前对方一句话都没有提，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有些懵。

等反应过来听见喜婆刺耳高昂的声音，才上前拽了新娘的喜帕，瞧见一张万分熟悉的脸——碎清梦！

这么一想她转头看向新郎的模样忍不住愣住。

大殿中的众人都瞧见这个场景，一时都噤声，大气不敢出一下。

没想到一进幻境就来这么刺激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话都用眼神说尽了。

御流羡几乎是不带犹豫手中的冰剑放在新郎肩上，神情阴郁，“不准用这张脸！”

“你做什么？”新娘见御流羡挟持新郎，想阻止她又怕伤到新郎。

御流羡充耳不闻，只是盯着那张脸，声音阴沉，“不换？那就刮花了。”

新郎怕御流羡真的将自己脸刮花，变回原来的模样，不解，“你怎么知道是我布的幻境？”

周边的人全部消失，御流羡四处看了看，才散了手中的冰剑，“太镇定了，要真的是他，看见我不会这么镇定。”

“我有点好奇刚才我是什么模样了。”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脸，拿出一枚铜镜准备重来一遍，看看自己先前是什么样子。

“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模样？”御流羡不解，布阵之人居然不知道自己所扮演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