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口美味

“我弟弟在呢，你别乱来吓坏小孩子。”南波万这样道。

小孩子这三个字大概是戳中了男孩的笑点，他笑着瞥了一眼宋唯，留下一句“后面联系”就回了包厢。

这方空间里只剩下各怀心思的兄弟二人。

首先开口的是宋唯：“哥哥喜欢男人？”

南波万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吓到阿唯了？”

宋唯心头一沉，他哥这藏得够深——他能看出他哥哥三观不正常，可真没发觉对方对男人有兴趣。

不过，仔细回想，他哥对女人的兴趣好像也一直不怎么高。

“哥哥是怕吓到我才没跟我说过么？”宋唯懒得去担心他们父母知道了会如何——想也知道他们的父母只会放纵这个问题。

南波万招招手让宋唯靠近他，然后抬手捏了捏宋唯的脸，微微笑道：“阿唯还是小孩子呢。”

接连被说是小孩子，这让宋唯心底十分烦躁。

他现在身体的年龄的确还是个孩子。他要反驳他哥哥的话，也要等到他满了十八岁再说。

只是，他哥哥这显然是对男人的兴趣突然大涨，不然不会从前没有表现，到现在才暴露。

宋唯不禁想到是不是那天早上自己开了头，让他哥哥尝到了些许滋味，所以一发不可收拾了。

如果他哥哥想要找男人，大概没人能阻止。

他一向在哥哥面前乖巧，偶尔才会任性。但他从哥哥眼中能看到眼下不是随便他任性的时候。

聚餐结束后回家。苏筱雪在家，见到两孩子先是对南波万一番虚寒问暖，做足了好妈妈的样子，才把注意力放到宋唯身上。

“你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苏筱雪皱眉。

宋立业这两天因为公司事务在外，两个孩子由苏筱雪照看。

因为大儿子的身体，酒这一样东西，是宋立业明令禁止大儿子少碰的。

宋大少爷一向听话，现在却沾染了一身酒气，醉醺醺的，明显是喝了不少。苏筱雪心道，宋立业知道了，多半会发火——他不会对大儿子发火，只会迁怒别的人。

宋唯对于自己的生母没有半点感情。

对于母亲的责问，他只淡淡道：“哥哥今天开心，所以多喝了点。”

苏筱雪还想说什么，宋唯却不愿意应付了，借着楼上南波万正好在叫他，他利索地上楼，没搭理她了。

儿子的冷淡，苏筱雪当然是全看见了。她也没有什么失望。她有自己的手段，让这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宋唯一进房间就被南波万唤入了浴室。

“阿唯，帮哥哥搓搓背。”泡在浴缸里的大少爷这会儿想偷懒了。

宋唯面无表情地把自己衣服脱了，也进入了浴缸。

他们是兄弟，亲密是足够亲密，在年纪都长了后，一同在浴缸里玩的次数就远比小时候少多了。

宋唯除了用些技巧讨好已经长大的哥哥，他自己是做不了什么的——有心也暂时没条件，他吃了年龄差的亏。

他知道哥哥这时候很放松，自己可以问些清醒时不能随便问的话。

“哥哥，你喜欢顾钺？打算跟他谈恋爱？”

顾钺就是那个今天聚餐差点跟他哥哥亲一块的家伙。

他哥哥闻言竟然笑了，捧着宋唯的脸，像是小时候那般额头抵着额头，笑道：“阿唯你懂得不少嘛，还知道跟男人谈恋爱。”

宋唯：“哥哥不是一直都夸我聪明么，我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他哥哥点点头，很是认可。或许时酒精混乱了神经，他哥哥凑在他耳边笑嘻嘻调侃：“都知道伺候哥哥……”

最后几个字眼宋唯没有给机会让哥哥说出来，他手上用了些力气，成功让人把话吞肚子里。

***

当夜，宋唯的灵魂出现在了顾钺的房间玻璃外。

从他彻底觉醒之前的记忆时，他就发现自己可以暂时脱离那具身体，化为灵魂状态行动。

宋唯觉得自己应该不能算是人。因为他可以轻易地取人性命，费点功夫还能抢占别人的身体——神不知鬼不觉，这样的本事哪里算是正常人能有的。

顾钺已经睡了。屋内一片黑暗。灵魂状态的宋唯，没人能看见。

他钻入屋内，飘在顾钺的床上空，死死盯住男孩毫无防备的睡颜，杀心大起。

哥哥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跟他抢。

从前那些但凡乱说哥哥伤害哥哥觊觎哥哥的，都会因为他的恶意而发生各种意外。

宋唯能控制动物。就像眼前这个被他哥哥喜欢的男孩，他可以控制一只毒物咬死对方。

城市中人多，毒物相对便少。可能致死的昆虫动物，还是有不少。

宋唯早就找好了一只毒蜘蛛。在他的驱使下，那只花色鲜艳的蜘蛛爬到了男孩白嫩的脖子上。

但在最后一刻，宋唯突然改了主意。

哥哥老觉得他是个小孩子，那他便找个合适的身体让他哥哥尝尝他到底是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