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口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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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万早上醒来，就感到腰上箍着一双手臂，从后背有人抱着他。他知道那是宋唯。属于雄性的气息笼罩着他，他的脖颈和一面脸颊是重灾区，因为宋唯毛茸茸的脑袋就埋在他肩窝那儿。
夏天睡衣单薄，大大方便了年轻男孩子的体温穿透那点毫无阻隔作用的布料，感受到接触部位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南波万嘴角一抹诡谲的微笑一闪而逝。
——不枉费他在自己的书里塞了一份粉红色的情书。
——年轻的人类雄性就是不成熟，一封情书就能刺激到，啧。
宋唯从小就对南波万具有极强的占有欲。但是那还是带着几分克制和隐忍，多少是仗着南波万的宠爱而小心翼翼地得寸进尺。
他们的父母——身为父亲的宋立业眼里只有自己的大儿子，从没有半点小儿子的位置，而身为母亲的苏筱雪，亲生儿子是她手里的一个工具罢了，她在宋家的待遇，并非在于宋立业，而是彻彻底底受她的继子左右。
事实如此荒谬，苏筱雪却并不因此表露怨恨愤怒。很多时候她很乐意看到宋唯跟南波万亲近，甚至黏糊到过火，超乎正常界限，她也只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从不会以母亲的身份站出来纠正。
只要是大儿子喜欢的，宋立业从来就不分对错地捧到大儿子跟前。他当然就更难正常地评判出两个孩子的关系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但这不代表宋立业愿意看到大儿子成了别人的猎物，沦落为禁|脔。
所以，宋唯从懵懵懂懂到清楚明白后，他一直都在伪装自己。他不能让宋立业对他生出防备。
现在，他想要多做点什么。
南波万十八岁的身体，早晨很容易会有年轻男孩都会有的意外。
从前宋唯放过了那些机会，眼前他想要拉着自己心心念着的哥哥，向那界限迈出第一步。
南波万闭着眼睛装睡，气息平稳像是仍在梦乡，仿佛一点都没察觉背后的人松开了搂在他腰上的手臂，缓缓有了别样的动作。
宋唯初步得逞。
甜睡的人终于被扰醒，察觉到发生什么，连忙一边伸手去阻止，一边压低嗓音慌乱地道：“阿唯！”
宋唯早有预见性地抓住了他的手。他没停止，甚至还更放肆。他怀里的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哥哥不用紧张。我听说这种事情朋友之间也会发生，何况我们是兄弟，应该更亲密无间。”
南波万听着这男狐狸精小小年纪就敢勾引男人，诡辩还如此理直气壮，心头不由发笑，面上佯装的样子仍旧十分到位。
他憋出一脸红晕，嗓音发颤又恼怒地低斥：“阿唯，你，你听谁胡说八道的？这种事，这种事……”
“哥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宋唯自信自己的技术足够让哥哥感到不一样的舒服。
他从平常就能看出，他这位哥哥万千宠爱长大，早就被宠坏了。
蜜糖里长成的孩子，又遇上宋立业那样的生父和苏筱雪那样的继母，其余人不论是同龄人还是老师，都无法将他这位哥哥的三观拉到正常的轨道上。
他哥哥的伪装甚至要比他更好更自然——所有人都觉得宋家大少爷是个温柔无害的豪门公子，因为要爱护身体，做任何事都佛系，不争不抢。
然而，那些被哥哥的伪装蒙蔽双眼的人，从来没去仔细想想——宋家大少爷拥有的东西，是他们奋斗几辈子都不见得能得到。一个聪明人知道适可而止，正确的满足会让人过得很享受。
他哥哥永远都知道如何让自己享受到快乐，如何舒舒服服。
最重要的是，宋唯很清楚，哥哥对自己好，本质跟对待宠物好是没差别的。
他对哥哥而言，只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特别宠物。
宠物讨主人欢心的方式完全可以超出正常范围。
果然不出宋唯所料，不需要他多费唇舌，他哥哥就没再抗拒。
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等到事了，两人有一阵沉默。尽管宋唯主动出击，这个时候心中不免有点惴惴。他把背对自己的人扳转身体，面对面时他看着犹自还闭着眼睛的哥哥。
是不好意思还是如何？宋唯心道，难道哥哥还能真心爱他几分么。
“哥哥——”宋唯轻轻唤了一声，然后抱住对方，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对方的心口。听着那心跳，他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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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宋家的地位财富，南波万和宋唯都是可以不用参加万人过独木桥的高考。他们想要进入一流学府，完全有更多选择。
但是南波万坚持选了高考这条路，非要靠成绩上大学。这在富贵圈里多少有些令人不解，可想想这位宋家大少爷从来老实本分的行为，又一点都不奇怪了。
宋家大少爷在纨绔富二代中实属清流。
南波万在学校的成绩优异，把佛系贯彻到底，名次常年徘徊在十名左右，中庸位置，低调得可以，而宋唯却相反，次次都要独占鳌头，耀眼闪亮得人尽皆知。
那个不可言说的早上后，很快就迎来了高考。
轰轰烈烈考完后，不管别人心情如何起落，终于解放的众学子寻找着各种方式让自己放松。
南波万和宋唯都参加了班级组织的聚餐。青春的荷尔蒙在包厢内迷离灯光和啤酒中发酵，酿出了火热大胆的心——
宋唯见说出去上厕所的南波万出去有一会儿没回来，终于坐不住起身去找人。
一出去没找多长时间就见一个避开人视线的隐蔽角落里，有两道身影几乎要贴到一起。
定睛一瞧那赫然是两个年轻男孩,其中一个是他哥哥，另外一个是今天参加聚会他们同班的一个男孩。
那男孩大概是啤酒喝多了些，脸上有些涨红，尽管青涩未褪尽，但那帅气是显而易见的。
宋唯一下想起，这个男孩平常就跟哥哥颇聊得来。他曾经阻止过两人发展成好友关系，也成功了，可没想到这男孩还没死心。
有第三者打断，那边两人也继续不下去了。男孩不甘心地想要凑近在脸颊上讨个吻，却被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