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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愿意给我?”
一言问罢,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压着滚进了暖被帷帐里。
解了衣袍赤、裸相对,应之渊方红了脸,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浑身上下又滑又白,一寸伤疤也没有,摸在手里只让人觉得匀称结实,舒服异常。
沫潼似乎也瞧得一呆,眼底暗沉,猛扑上来堵他的嘴。
可怜应之渊公子又惊又怕又伤心的关口,稀里糊涂被人吃个里外干净。
床笫方寸之间,是什么人想藏也藏不住。
应之渊舒舒坦坦“被伺候”的时候,禁不住也心底纳罕,这书呆子房事上可真不呆。
想到这种事经验取胜,又几分怨恨,怨恨那些得宠过的看不清的影子,多半白连城这个死人也是有份的。
到这时他还称人家为书呆子。
第二天日头升得老高,仆人们来伺候洗漱,应之渊推说身体不适不愿起床。
等沫潼出门办事回来已经到了下午,撩开帐子看里头还窝着个货,又好气又好笑拽他起来:“粘上那么多黏糊糊的东西,你也不嫌弃。”
应之渊心头惊疑他出门一圈,没得到任何消息回来,犹疑不定之下,讪讪道:“看不见你,心里头不安生。”
沫潼意外地看他一眼,心道这混世魔王难道是个虚架子么,才一宿欢爱的功夫,老虎就变猫了。
他却不知,应之渊本来就是只猫,偶尔得了虎皮张牙舞爪几天而已。
梳洗罢了又吃饭,填饱肚子再添几分精气神,就听沫潼叹口气,不经意道:“连城怎么就回京城了,去他府上也谢客。”
大魔王手里的碗抖了抖,暗道这王爷死掉非同小可,怕是封锁消息不让外头知道,秘密里却在查案。
仍旧心里害怕,却又莫名稍安,横竖都有事发那天,这段时间先玩尽兴再说。
日头没落,拉着沫潼又往床上窜。
沫潼自然乐得答应,一连几天几夜两人极尽姿势、花样,百般恩爱甜美。兴头上,彼此也不愿规规矩矩称呼,堂兄堂弟喊得,亲亲心肝儿也喊得。
最后,应之渊累得爬在他肩头,笑着说:“旧年里我怎么就爱欺负你,对你那么狠。”
难为他还记得这桩事。
沫潼停了好长时间,方说:“自然有些原因。”
“什么原因?”应之渊瞪大眼。
他比沫潼年长一岁,记事却晚不知多少。
“那个,大概是有些原因。”沫潼拍打他的后背,阖目睡觉。
脑海里却想着儿时旧事,他俩在池塘边逗鱼,沫潼公子笑嘻嘻掐了应之渊的小肉脸,那货一恼,抬脚给踹进去了;
戳破额头那事也有由头,沫潼趁他睡觉才亲了一口,这货醒过来气炸了,立意报复;
就是打伤脚踝的那次有些莫名,像是应之渊看到他就想到以前坏印象,任性下了狠手;恰恰这桩事也给他惹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些事情沫潼公子当然不会说,还有很多事他都不打算说出来。
烂肚子里多好,最好时间久了谁也记不清,再任由自己描黑是黑,描白是白。
事情败露得也快。
应之渊过了阵恣意荒淫的日子,越发喜欢沫潼,想着要能守一辈子多好。
可是心头压着泰山一样的沉重事,人也恍恍惚惚,常跟着沫潼的脚步一跟就大白天。
然后就见鬼了。
本该“死掉”的白连城,好端端坐着茶馆里跟自家那个有说有笑,聊到抚掌大笑的时候还敢拿扇子敲沫潼的脑袋。
应之渊一惊!
拔腿想跑,又想着赶紧把沫潼带走,不然那厮不定怎么报复应家人;抬脚前忽然又觉不对劲,从头到尾沫潼那么淡定那么无辜,指不定这两人合伙在欺瞒自己!
脑中电光闪过,前事后事串联起来想罢,更加确定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