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8.入洞房下

“那你想要什么？”

“姥姥让奴家来拿你的精血。”

“你有姥姥吗？精血是什么？”书生停下了亲吻，粗重的喘息着，等着她的回复。

“精血是维持凡人生命的物质，失去了它便死了。”

书生微微蹙起眉头，眸光闪烁着，雾气弥漫却又坚韧：“你是不是当真……不知道什么叫善与恶？”

聂小倩躺在竹簟上，双眸失神，她摇了摇头：“善与恶，那是什么？”

“是做人的根本，对了，你是人。”书生摇了摇头，想起身。

却被聂小倩抱住了瘦腰：“傅公子你明明是想要我的，为什么继续下去呢？”

书生脸色有些苍白，眉眼里掩盖住失望：“你这个善恶不分的女人，想必就算我为你付出生命，你也会为我留半滴眼泪吧？”

聂小倩微怔，学着小青教导她的方法，抬袖擦起了眼眶，低低哭泣着。

“你哭些什么？”

“公子，姥姥需一个男人的精血，我若不去为她找来，她便会撕碎我的魂魄；你若是不我，我便只能去找别人了；山里的猎户、樵夫、亦或者是流浪到这附近的乞儿。”

书生被她的一番话激的妒意横生，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索吻了起来。

“是不是只要找了这一份精血，你的姥姥便不会再逼迫你了？”

聂小倩顿了顿，随即应了声嗯。

“既然如此……我你便是了。”他继续吻了下去，聚集了他这几个日夜以来的所有思念，热情似火，尽着所有的爱意。

情动之时，他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出片刻，方才尚且鲜活俊朗的书生，便化成了漆黑的一具干尸。

聂小倩看着这具丑陋的干尸，怎么也无法同那俊秀的傅公子联系起来，她叹了口气，拢了拢肩头的衣裳出了门。

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她却一点也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