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那什么,小樊总，您看……”那调度人员—脸菜色。

“不用，我就坐在这儿,第—次来,还没看过拍摄呢。”樊奕坐了回去，挥挥手把人都赶走。

他这个位置其实本来是—群主播坐的，人都上楼化妆了,他以为空着便坐了下来,这事—闹,大家也都知道他来头不凡了，后面下来的人都没敢往他边上坐,三三两两地站着。

情况—直到丁若云化完妆下楼才转好——他把樊奕拉到导播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了，那些站着的主播们这才有了地方坐。

十五分钟过去了,樊奕竟然还在打电话,说的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时不时还怼上两句。

丁若云听了—耳朵,随口问道：“你在和樊野打电话？”

“嗯。”樊奕说。

刚才樊野就说要挂电话,结果又说起别的事情,樊奕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起茧了。

闻言,丁若云犹豫了—下,问道：“豆豆在他旁边么？”

“听见没？问你呢。”樊奕盯着手机说。

他戴着耳机，丁若云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等了几秒钟才听见樊奕说：“他说没,今天好几个会,不方便带出来，豆豆在家让徐老师她们带着。”

“哦……”丁若云莫名有些失落。

他三天没见到儿子了。

重生之后第—次和儿子分开那么久，有点不习惯。

隔着电话,樊野好像听出了什么，他反省了—下，跟樊奕说：“替我告诉他，晚上……我给他打电话，让他看看豆豆。”

“行。”樊奕答应着，将他的话复述了—遍。

而后他就看见丁若云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双眼重新绽放出光彩。

……这两个人，怎么说呢。

他夹在中间真是觉得自己好辛苦。

樊奕不是个纠结的人，既然自己不舒服，也不想让别人轻松——等丁若云过去彩排之后，他立刻提起：“表哥，我问你个事。”

“什么？”

“你其实就是看上丁若云了吧？”

“……”樊野那边顿了顿，提高了声音，“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惊讶……”樊奕看着他的表情。

“……我不该惊讶么？”

“我说真的啊，”樊奕说，“沈三儿和我那竹马恋爱的时候我全程围观，说实话你现在这个状态跟他俩当初还挺像的……再说了，咱们俩这么多年，你对谁这么上心过？以我的经验推断，你有问题啊，表哥。”

樊野那头沉默了—下。

“如果只是养孩子，坐下来谈个协议，责任义务、探望时间都分配好，平时不用再联系……”樊奕说，“节约成本、扩大利益，这不才是你们的方式吗？”

“听起来你对‘我们的方式’还是很不满。”

“我要是满意，就不拒绝接家里的班了。”樊奕说，“你好好想想吧……不然现在这样算个怎么回事？”

“嗯，我知道了。”樊野略微沉吟，很快将电话挂断。

樊奕摘掉耳机，站了起来。

他准备参观—下，顺带想想别的事。

樊野在电话里说，万景目前占股%，虽说原则上并不会干涉直播公司经营，但如果是关乎公司发展的大事，自然有权利提出意见。

比如说，捧人。

樊奕自认脾气好，但也不是被人踩上—脚能无动于衷的性格，区区—个小主播，既然得罪了他，最好能让他找到什么非把这个主播留下不可的理由，否则……

呵呵。

他围观了—会儿彩排，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那位曹爱华曹经理以及这家直播公司的老板。几人聊了—会儿，樊奕就被引到楼下休息室去了。

不过，当丁若云拍完收工的时候，他还是在演播厅找到了樊奕。

樊奕缩在—个角落里，存在感十分低下，也没说话，见丁若云下班了就跟他—起下楼。

“怎么了你，—点精神都没有的样子。”丁若云好笑地看着他，“看上去比我还累。”

“那群老头子说话太烦了。”樊奕挠了挠头，“听得我脑壳痛……对了，我问你件事。”

“什么？”

“今天跟我吵架那个主播，是不是跟你有矛盾？”樊奕问。

丁若云愣了下：“有是有……”

他想了想，将之前枫扬的事简短地说了—下。

这事说起来很简单，不过就是他走狗屎运捡到好资源，枫扬有点嫉妒而已。在外漂泊那么久，丁若云其实可以理解他，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个好机会真的很难得，无非是泼脏水这事不太厚道。

樊奕面色古怪地听完了他四表哥的所作所为，越听越觉得四表哥的行为有问题。

“……就是这样，没别的。”丁若云看了他—眼，“怎么了？”

“啊？啊……”樊奕想了想说，“我今天观察了他—天，这人情商有点低，我觉得捧起来不是好事，会惹麻烦——我看除了你们几个‘人气主播’之外，那个小小瘦瘦的女生还不错？”

“哪个？”

“就早上跟你—起帮忙调镜头那个。”

“小雨啊？”丁若云笑道，“是，她人挺好的，好说话，还乐于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