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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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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在早些时候已经确定了)的最新的心理报告。"莫斯&巴尼特"没有要求任何一位妇女再补充作证。

"斯普伦格尔&兰"雇佣了一位陪审团顾问,他设计了几次模拟审判以帮助律师们推敲审判策略,并帮助律所估计陪审团可能会判给每位妇女多少数额的赔偿。模拟审判并不是真实审判的翻版:陪审团由不同的人组成;妇女们的证言是通过磁带播放的;而"斯普伦格尔&兰"的律师们则充任了奥格勒比·诺顿的辩护人。

两次模拟审判中,陪审团确定的赔偿额都相当高--接近三千万美元,这至少是非常令人振奋的。五月份发生的一件事同样让人振奋:有消息说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代表三百五十名女雇员对三菱公司提起的诉讼获得了三千四百万美元的赔偿。

同时,奥格勒比·诺顿的律师们以及"斯普伦格尔&兰"的律师们也在进行和解,但他们很难达成协议。"斯普伦格尔&兰"要求一千八百万美元的赔偿,其中三百一十万给洛伊斯,但奥格勒比·诺顿仅同意支付共计一百六十万美元的赔偿。至少在这个方面,奥格勒比·诺顿一点都没改变。整个十二月份,图恩海姆都在不停敦促双方和解。他把开庭日期顺延到1999年1月,这使双方获得最后一次和解机会,但没人相信会达成和解。12月11日,明尼阿波利斯《明星论坛》引述了博勒的话说,审前和解看起来没什么希望。"莫斯&巴尼特"主要负责这个案子的律师斯科特·赫佐格则更加坚决,他说和解的几率"几乎为零。"

12月15日,双方在图恩海姆法官的法庭集合,他的法庭位于明尼阿波利斯市中心一栋柚木、玻璃和大理石结构的崭新大楼里。那天要预先甄选陪审员,*在进行模拟审判时,"斯普伦格尔&兰"就已经知道,陪审团的审判会对妇女会有利一些。但由于联邦法律禁止根据性别挑选陪审员,陪审团中的男女比例取决于所登记的陪审员名单中的男女比例。让博勒沮丧的是,在那天早晨登记的陪审员中,百分之八十五都是男性。两天后,最终确定的十名陪审员中有八名男性,两名女性,不仅如此,大部分陪审员都是蓝领。"他们看起来很像矿上的男人,"博勒说,"我们担心妇女们认为这些男人也会折磨她们。"

那天晚上,谢弗、博勒和斯普伦格尔在"斯普伦格尔&兰"的会议室集合,这间屋子就是十一年前,洛伊斯和帕特与斯普伦格尔首次会面的地方。陪审团的组成让博勒很担心,他们后来讨论的结果是要相应的改变策略,把重点放在管理人员的过错,而非矿工们的过错上,只有这样,才能对组成陪审团的男工人阶级的威胁小一些。

博勒和斯普伦格尔并非只担心陪审团的组成。他们已将原告分成两部分:即那些因受到的感情伤害太严重而不能再工作的妇女和那些仍然可以工作的妇女。洛伊斯、凯西、朱迪·加瓦勒和安吉尔·阿拉斯帕都被诊断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她们可能得到比其他十一位状态比较稳定的妇女数额高得多的赔偿。但仅仅是为模拟审判做准备的五分钟录音,就让洛伊斯和凯西彻底垮掉了,而不断出入精神病医院的安吉尔也根本不能作证。洛伊斯担心她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什么事情了,她对博勒说她的记忆力就好像一个人抱了一堆文件,不小心把文件摔到地上,捡起来后都放错了地方。"在那段最奇怪的日子里,我能记起许多已忘记多年的事情,"她说,"而我曾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更加不确定的事态以及过量的用药,使凯西的状态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差。在早先的一次和解会议上,在非常不恰当的时刻,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担心她们不能坚持到询问结束,"博勒说,"她们太脆弱了,我们害怕她们不能回忆起我们所需要的一些细节。"

对女矿工们来说,12月17日,事情有了转机,图恩海姆裁决除了现在还没判决的损害赔偿外,她们还会为因长达十年的诉讼导致的压力而得到赔偿。这极大的增加了妇女们得到合适的损害赔偿的可能性。即使是在朗博士的某份报告中,她也认为持续时间过长的诉讼是导致洛伊斯和其他妇女的病症的原因之一。

圣诞节过后,博勒和谢弗花了几天时间准备将来询问证人的问题提纲,并重温医疗记录。对博勒来说,七年来,这是她为了詹森诉埃弗莱斯矿案奉献出的第四个圣诞节。回到华盛顿后,在圣诞节那天,兰也花了八个小时为斯普伦格尔的开庭陈述做最后的润色。

1月5号开庭之前,双方还有一轮谈判。根据图恩海姆的命令,12月30日,双方将在明尼阿波利斯的调解人布赖恩·肖特的主持下进行最后一次和解。几个月来,肖特一直在致力于帮助双方达成共识。但这次图恩海姆又采取了不寻常的举动,他让奥格勒比·诺顿的首席保险商、现在是被告一方的首席谈判代表法尔曼基金派一位新代表参加调解。保险公司现任代表因一直声称将来的调解不会有什么结果,而激怒了图恩海姆。当这个人说12月30日他将不会到场时,图恩海姆命令法尔曼基金找个人替换他,并特别指出这个人必须是公司有权力做出决定的高级管理人员。

12月29日,保罗·斯普伦格尔和简·兰一起飞往明尼阿波利斯。表面上,兰是去那里帮助丈夫准备开庭的。但是,斯普伦格尔让兰同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防止谈判不能进行下去,他凭经验知道如果谈判过程中有什么变故,很快就会进行审判。

斯普伦格尔也知道他要准备的是战斗,而不是妥协。兰却与他相反,她很擅长谈判,她也比斯普伦格尔更擅长调整客户的情感和精神状态使之更适合解决问题;此时,她主要做的是帮助客户重新找回自我。"原告起诉后,往往沉迷于过去,沉迷于受害者的角色,"兰说,"他会感觉生活就是战斗,而应当继续前行时,他往往也意识不到。"兰知道洛伊斯尤其深陷于过去之中。"有时,当诉讼成为他生活的中心时,他就会把解决问题等同于放弃。但解决问题并不等于投降,而是说,'好了,现在我可以解脱了。'"她认为她的角色就是帮助客户衡量对方的要约,并保持开放的心态。"我不会说,'接受,或不接受,'如果我认为对方的出价太低了,我会对她们说她们会做得更好;如果对方的出价还不错,我会对她们说这看起来很公平。但决定权还是在她们手里。"

1998年12月30日,刚过十点,律师们在肖特的办公室与他们的客户见面了。

第三部分冰雪消融第十七章无奈的和解(2)

当妇女们围着一张大会议桌、坐在蓝色的羊毛椅上后,梳着整齐的棕色头发、面色红润的肖特,整理了一下他紫色的吊裤带,向她们解释说和解的目的是结束纷争,而不是寻求正义。"如果你们在这里希望得到正义,"他说,"你们是不会得到的。"

兰已经一年多没见洛伊斯了,她惊讶于洛伊斯的健康状况恶化得是那么明显。她意识到结束这个案件、开始新生活对洛伊斯的健康尤其有利。妇女们--朱迪·加瓦勒、凯西·安德森、马茜·斯蒂尔、梅维·梅基、琼·亨霍尔兹和洛伊斯都既希望结束案件,又担心矿山人会指责她们参加诉讼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钱。

洛伊斯曾催促集团一方的其他妇女--现在只有十五个人了--来参加这次会议,但她们都拒绝了。实际上,如果真能奇迹般的达成协议,她们已授权博勒代表她们进行和解。第一次和解会议结束后,就再也没有一位妇女愿意露面,博勒曾驱车去埃弗莱斯矿确认她们对律师的授权,第二次会议果真没有一位妇女参加。雪莉·伯顿和玛里琳·格雷纳对整个过程非常失望,她们已经告诉博勒只要能结束这个案件,她们宁可什么都不要。

模拟审判中确定的赔偿额和律师们劲头十足的谈话,使女矿工们对就要到来的审判的期望值高了起来。但自从确定了陪审团的组成后,律师们再也不像一个月前那样对审判那么有把握。他们担心陪审团的组成和几个最重要的证人--洛伊斯、凯西和安吉尔--的脆弱状态。他们也知道即使女矿工们赢了,奥格勒比·诺顿还会上诉,案件至少又会持续数年之久。

12月30日那天,律师们和他们的客户都知道的一件事是没有人认为案件能解决。他们已经参加了那么多次和解会议,没有理由相信这次会议和以前有什么两样。在与妇女们及其律师们见过面之后,肖特就到了另外一间屋子和被告方谈话。这时,博勒在与凯西一起工作,谢弗在与洛伊斯一起商量对策,而兰则在用笔记本电脑重写斯普伦格尔的开庭陈述。法尔曼基金的新代表,一位高级副经理,恰巧是位女性。不知是由于她的出现,还是兰的出现,或二者兼而有之,两方突然开始向共同的方向迈进。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法尔曼基金就放弃了奥格勒比·诺顿已经坚持了十年的立场。到午饭时,双方就已经开始对"斯普伦格尔&兰"认为是公平的数额进行协商。

情况很快表明这将是完全不同的一天。比如,公司同意将律师费单独计算,请"斯普伦格尔&兰"根据第七条和明尼苏达州法律向法院起诉请求支付律师费,这为进一步谈判扫清了障碍。当事实表明情况真的有所进展时,兰、谢弗和博勒就把笔记本电脑和问题提纲放在一边,集中精力于手头的工作。

突然,女矿工中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那些没有患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第二和第三层级的原告各自得到了五万至十五万美元的赔偿。当时,除了标的额最大的赔偿--对洛伊斯、凯西、朱迪和安吉尔·阿拉斯帕的赔偿--还需要经由法院确定之外,其他人的赔偿似乎都可以通过和解解决。谢弗看起来渴望去法院、渴望诉讼,整个早晨,他和洛伊斯都在为问题提纲忙碌。当听说十一位妇女的赔偿额已经确定后,谢弗对洛伊斯说:"好!让我们去法院!"在洛伊斯走进一间单独的会议室之前,朱迪·加瓦勒拦住她告诉她自己得到的赔偿数额。"你知道吗,洛伊斯,如果你决定不和解,我也会和你一起参加审判的,因为我已经不害怕了。我想我们现在已足够坚强,可以去参加审判。"但朱迪很清楚肺炎使洛伊斯很虚弱,她也很疲惫。

洛伊斯走进了会议室,在那里,博勒、谢弗、斯普伦格尔、兰和肖特给了她一个数额,她不知道她的律师们是否希望她接受,他们只是说还不太坏,那么,她怎么看呢?洛伊斯反问到:"你们怎么认为呢?你们也已经为这个案子花了十年时间。"律师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由她来回答。于是,洛伊斯试图从律师们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谢弗看起来很紧张,博勒看起来很痛苦,斯普伦格尔则面无表情,只有简·兰说话了,她重复了头天已经跟洛伊斯说过的话,"你看起来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生活。"洛伊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后来说:"我感觉我需要自己的律师……这真的让人很不舒服,我一点也不喜欢。"

他们提出的数额只有一百万美元,比"斯普伦格尔&兰"一直主张的三百一十万美元要少得多,但也比麦克纳尔蒂曾经裁判的二万五千美元要多得多。律师们知道陪审团确定的数额会比较接近三百一十万,但也可能没这么多,而即使真的判给这个数额,洛伊斯还要等几年才能拿到钱。现在他们面对的不是将为报纸报道的一个大规模的和解,而是针对一个单独的性骚扰诉讼的一大笔赔偿。大多数性骚扰诉讼都是根据联邦法律提起的,据此,每人得到的赔偿最多只有三十万。即使是在三菱案中判决的三千四百万美元,当分给三百五十名原告时,每个人得到的还不足十万美元。现在,法尔曼基金同意给詹森诉埃弗莱斯矿案中现存的十五位原告支付共计三百五十万美元的赔偿,平均每人得二十三万三千美元。

洛伊斯可能感觉律师没有支持她,但是律所确也不想出卖洛伊斯及其他妇女,也不可能在游戏的最后阶段出卖她们。他们已经在这个案子上投入了六百万美元及十年的时间--再多几个星期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斯普伦格尔&兰"真的认为陪审团会判决三千万美元的赔偿,并且能站住脚,律所肯定会竭尽全力坚持到底,并根据协议拿走其中的三分之一。但陪审团中有八个男人的事实以及证人们日益恶化的健康状况使律师们认为现在就是妇女们从案件中抽身的最佳时机,至少现在可以保持法律的完整,而每个人也都会体面的拿到一些钱。

如果1988年当洛伊斯走进他办公室时,保罗·斯普伦格尔就告诉她会得到超过七十五万美元的赔偿,而不是那时她所要求的五千美元,她肯定不会相信。那时,她同样不会相信的是,她要为此付出艰辛的努力。那时,她健康、有一份不错的收入,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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