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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博勒看她的客户回答斯图默的问题时也有类似的感觉。"洛伊斯已经接受过很多次质证了,玛丽·斯图默却似乎不会放过她。斯图默对细节的贪得无厌刚好遇到了洛伊斯的好记性,因此,在她们两个人之间,事情变得复杂多了。最终洛伊斯因她良好的记忆力导致因长时间的质证而吃了亏,因为斯图默总是有更多的问题,而洛伊斯也总是有答案。"
里克·琼斯的质证被安排于11月28日在印第安阿波利斯的机场假日旅馆进行,玛丽·斯图默和格雷格·沃尔斯基参加了。琼斯自己没请律师。就像斯普伦格尔和博勒预计的那样,他没什么可说的。他说自己忘记洛伊斯了,部分原因是因为自从他认识她起,"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部分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我很少去明尼阿波利斯,即使去,停留的时间也很短。部分是因为1965年8月至1975年12月期间,我整日酗酒。"从琼斯那里得不到任何关于洛伊斯的有用的信息,斯图默又问他是否曾与洛伊斯的律师们接触过。他解释说在自己不知为什么也被牵扯到这个案子中之后,他曾经给他们打过电话。
"你记得在你曾经跟'斯普伦格尔&兰'律师事务所接电话的那个人说过,我的律师事务所,'费格尔&本森'律师事务所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曾告诉你我们所准备让洛伊斯在心理上感到耻辱吗?"
"这是去年春天你们所一位先生打电话给我时说的话:他正在试图使洛伊斯的心理和情绪出现问题。我前妻说,声称在代表你们所做调查的人告诉她说,她们正试图羞辱洛伊斯。"
"这是你前妻告诉你的吗?"
"对,我没有说半点假话。"
第二部分长路漫漫第十三章噩梦的开始(7)
听到这,玛丽·斯图默回答说:"我没有什么问题了,琼斯先生。"
在洛伊斯对案件感到深深的绝望时,发生了一件好事。她曾经花了一年时间寻找她的女儿,嗒咪,现在质证使吉姆·拉森又短暂地回到了她的生活。在沉默了二十三年之后,洛伊斯终于和拉森通了话,电话里,他们回忆了他们短暂却影响深远的关系。如果洛伊斯没有因拉森而怀孕,如果他没有离开她,她就永远不会从双城搬到矿山,也不会在矿上工作。拉森告诉洛伊斯他也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这是因为在越南他曾经接触过"AgentOrange",这种化学药品使拉森的儿子有先天性的缺陷。拉森同意在他的医疗信息上签字并移交给他女儿,又加上一句话说:希望能通过收养机构尽快找到嗒咪。
当洛伊斯在电话那端第一次听到嗒咪的声音时,她高兴极了。嗒咪现在叫特里萨,她住在西弗吉尼亚的一个煤矿城市里,大学毕业后,她做了一位专门培训受虐儿童的社会工作者。"她想知道她婴儿时期是什么样子,以及我为什么放弃抚养她,她感觉被抛弃了。"嗒咪让洛伊斯寄给她出生证,她们又彼此交换了照片。她们总共电话交谈了六次。但即使是这种欢乐也非常短暂。不久,嗒咪就不让洛伊斯打电话给她了。
圣诞节前的几天,被即将到来的开庭搞得既疲惫又担心的博勒给她的客户们寄去一份强装乐观的工作计划,她希望这能对女矿工们和自己有所帮助。"圣诞节快乐!新年快乐!"她写到,"我们知道1995年我们将完成一件事情,这就是案件的审判……这意味着你们每个人都要在法庭上呆一天。"
对疲惫、孤独、深深失望的洛伊斯来说,她远远不能从这份工作计划中得到安慰。
第十四章残酷的质证1995年1月
交叉询问过程中,每个人都回答了关于她们的性生活、婚姻、妇科病史、所爱的人的死亡、童年时的虐待、被忽视、疾病和伤害等问题。……博勒明白了他们正深陷汪洋火海之中,她的“反对”不停被驳回,她坐在那里,恐惧、厌恶且悲痛的看着这一切。她和斯普伦格尔及沃尔斯基除了放弃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洛伊斯·詹森诉埃弗莱斯铁矿公司案的损害赔偿的审理阶段开始于1995年1月17日,也就是帕特去世后两个月,在德卢斯进行。审判原计划持续七个星期,但由于麦克纳尔蒂三月份和四月份通常都在佛罗里达度过,斯图默已经买了二月份去夏威夷的机票而且不能退票,所以审判必须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截止到2月10日,休息一段时间后,将于5月22日继续开庭。
听证会举行前的一个星期,“费格尔&本森”通知斯普伦格尔说,奥格勒比·诺顿同意以一百万美元和解,其中包括支付给原告律师的律师费及诉讼开支,这一数额比八月份调解时被告方提出的数额还少五十万美元。去年,集中的调查使“斯普伦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