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狐生若梦

胡欢换了一本，十几分钟就再次看完。

可以把整本笔记的内容，展示在虚空桌面上，一部分跟研究无关的日常，以及标注了失败的方向，他就可以完全略过去。

遇到关键的笔记，他的脑海又会跳出相应的记忆碎片，几乎不用自己阅读，就能了解其中的内容精髓。

胡欢阅读第三本笔记的速度，又稍稍提高了

一点。原本根本不太读得懂的笔记，在天演术的记忆统合之后，变得闻一知十，举一反三，越是阅读，胡欢对天演术的了解，也就越为深入。

胡欢主要阅读的，是黄适之的笔记，这位太平三圣之一，出身神秘，佛道兼修，更精通海外奇术，曾在梵蒂冈当过图书管理员，非洲最古老的氏族当过巫师，还精通南美咒术，学问渊博，学富五车，乃是不世出的奇才。

他的研究笔记，往往思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甚至针对同一个问题，会有七八个不同的思路，每一个思路都会研究的极为深邃，阐发前人所未见之幽微。

虽然胡欢刻意忽略了，这位前辈的日常生活随笔，但仍旧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很多，黄适之的日产生活。

这人早年是个苦修士，后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忽然就把一切世情看的通透，开始放浪形骸，尤其酷爱跟欧美女士学习洋文。

甚至有一段记录，胡欢虽然惊鸿一瞥，仍旧印象深刻，黄适之曾即兴做十四行英文长诗一首，从赞美他的临时英文老师，一位英国的女伯爵开始，从外到内，一字一动，长句快动，短句加重力度，总计一万四千字，动了一万四千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