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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只觉全身舒爽。
长出一口气,他放下铁锤,活动了一下筋骨,是百脉畅通啊。
董冀捧着一条毛巾,走到了董的身边递了过去。
这初春的清晨,煞冷。
董冀的衣服很单薄,让董好一阵子的心痛。
这大儿子早产,生下来身体就不是太好。
好在后来有济慈和华佗二人妙手回春,加之从小修习五禽引导术,让情况好转了一些。
不过,和其他几个孩子相比,董冀的身体可说是差劲
披上大袍,又把董冀拿过来地棉袍裹在了董冀的身上。
“小子大清早的,在这里傻站着,也不多穿些。
若你生了病,你娘肯定会找我麻烦,更何况谁来为我打理督察院?下次要想看我练武,就多穿些衣服,清晨寒气重,莫伤了身子。”
董冀的眼神一暖,轻轻点头。
董笑着,狠狠的揉乱了他地头发,又看了看周不疑,“元直也在这里,正好,陪我吃早饭。”
周不疑在岁末的时候,有了表字。
那是他老子周朝在他未出生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名字。
一开始,周不疑虽迫于某些压力,投靠了董冀,但心里并不舒服。
但是当他知道,他的老子居然……居然在当年没有死,并且在沙摩柯麾下效力地时候,简直开心地不得了。
只可惜,周朝却在当阳一战,惨死于疆场。
这让周不疑对刘表的仇视,顿时增加了不少。
平日里随着董冀进出凉王府,却发现这凉王府内,一团和气,比之那宗室府中地勾心斗角,强百倍。
这也许,就是凉王的魅力所在吧。
董拉着两个小子,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肚子里热乎乎的,很舒服。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既然已经成了凉王,自然要有一些规矩。
吃完饭后,董冀问道:“父亲,您如今身处高位,为何还要苦练武艺?这么辛苦,又为哪般?”
董坐在太师椅中,淡然一笑,“小子,不在高处,焉能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呢?”
董冀和周不疑,不由得微微一怔。
“六斤,我问你……咱董家能有今日的局面。
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父王地本事?”
“那我又有什么本事呢?”董话语间很轻松,全没有开口孤,闭口孤,那种封王后的觉悟。
周不疑静静的聆听,也不说话。
他觉得,董和董冀的谈话,感觉真的好亲
董冀挠挠头。
“父王的本事。
厉害的很……”
“莫要给我带高帽。”
董大笑,“我有什么本事,我自己清楚。
治国安邦,我没那能力。
你看陈宫先生,他们处理各种事情时,显得是多么游刃有余?我当初说什么明日复明日,是因为我笨。
很多事情,我必须要花费常人两倍地时间。
才能想明白,看清楚,做出判断。
我告诉你,我有什么本事?
kua • xia马,掌中锤,纵横疆场,决胜于两阵之间,我不会害怕任何人。
但若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呵呵,却与我没有干系。
六斤,爹这一身武艺,也就是爹能够站稳脚跟地基础。
许多人提起我,不是说董西平如何如何的智慧。
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都会在心中生出恐惧。
我起家于这一身武艺,断不能够忘本。
就好像你媛容大叔,如今也是每天拔剑三千次。
这世上,没有什么凭空而得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
只靠你的坚韧,你的坚持。
有朝一日。
若咱董家站不住脚了,爹爹还能凭着这一身的武艺,保咱们一家老小地安危。
六斤,我今日想告诉的很简单,时刻要攥紧了刀把子。”
周不疑很无语!
没见人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董冀却似乎有所得,在沉吟了片刻后,轻声道:“父王,孩儿觉得,已经明白了您的意思。
董家以武得天下,不可做那鸟尽弓藏的事情。
以武立国,以文治邦,强大的武力,是立国之本。”
董有点发懵!
我是这个意思吗?
嗯,也许吧……
当下一笑,把话题岔开,“六斤,你今天这么早过来,怕是有别的事情吧。”
董冀点点头,“父王,孩儿想知道,您把卫觊的人头送给吕布,他真地会如您所说的那样做?”
董摩挲面颊,陷入了沉思。
“士元夺取成都,西川大部已落入我手。
刘龟缩南中七郡,苟延残喘,已成不了气候。
所以说,西川战事如今虽未完结,但是已经没有悬念。
我所担心的,是刘表……夺取了西川,等于打开了荆襄的后院。
以前你三叔还是一根针的话,那么现在,这根针已经变成锋利地宝剑。
刘表绝不会容忍此事,就算是他拼着得罪我,也一定要夺回武陵,平定荆南四郡。
若有可能,他会进攻益州。
毕竟后院大门被我打开,他心里绝不会舒服。
如此,你三叔的压力倍增。”
董冀和周不疑齐刷刷点头,“这个孩儿能明白。”
“吕布这个人,是个小人!”董想了想,接着说:“不过他是一个真小人。
曹操得吕布而不敢用,就是因为他的反复无常。
可吕布有一个好处,他是真小人不错,但更是一个武人。
于大节有亏,然则在细节处,却保持着武人的气魄。
当年集宁一战,他失了儿子,又对我有愧。
如今我为他报了杀子之仇,吕布定然会设法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