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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子扬了!”
曹操又把各项事情安排妥当,众人起身告辞。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曹操突然生出了一种寂寞的感觉。
别人都可以与家人团聚,为何我却不能?如此的话,哪怕是我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什么意思?我如今事业总算是小有成就,自当迎接父亲前来与我相聚。
想到这里,曹操立刻找来了本家侄子曹诩,命其前往泰山曹嵩地住所送信。
这曹诩表字安民,平时很机灵,颇得曹操地喜爱。
命他前往泰山,也算是一种信任。
曹诩自然不会拒绝,当下领命之后,匆匆离去。
夏侯博的人头悬挂在临洮城头地大上。
薰俷登上城楼,感受着大战之后的安宁与祥和气氛。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令人忍不住生出想要呕吐地冲动。
血水顺着城墙上的水槽流动,暗红色,有些粘稠的血,散发出一股子恶臭的气息。
遍地的残尸断肢,士兵的哀号声,不停的在董俷耳边回荡。
就在这一派浓浓的肃杀中,却穿梭着许多身着白袍的姑娘,极为熟练的为伤员治疗。
临洮人也自发的前来帮忙,用一副副简易的担架,把伤员从城头上抬下去。
甘贲忍不住赞道:“主公,没想到这些女人,居然还能派上这么重要的用场啊!”
薰俷笑了,“老虎,若她们无用,我何必带在身边?”
甘贲闻听,挠着头憨憨一笑,“我还以为主公你是为了……”
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那话语中的含义,却非常的明白。
董俷如何能不了解,只怕甘贲把那些虎女当成了营妓……不过幸好他还算规矩,没有跳出来惹什么麻烦。
“我听说,天生我材必有用。
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有其擅长和不擅长的一面,不论男女,都是这样。
有的女人精于琴棋书画,有的女人却能上马提枪……呵呵,有的人粗心,有的人细心。
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在她们的长处上,而不是只盯着缺点。”
华雄闻听,连连点头,“主公所言甚是。”
手扶城垛口,董俷向远处的联营眺望,“其实我也有缺点,每个人都有缺点。
比如义,他生性孤高自傲,有些时候看着嚣张跋扈,可他的确有值得嚣张的本事。
你看,此次我命他死守索西城,七百背嵬士却打得张邈五万大军不得前进一步,的确是出乎我的意外……若非义,只怕我们现在所要承受的压力,会更大吧。”
华雄和甘贲闻听这话,也都不由自主的点头同意。
“义此人,可大用,但是却要慎用。
这是卢师当年给我的建议,经过这些年的磨练,相信他也知道什么时候收敛,什么时候可以嚣张。
现在,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
薰俷手握金瓜,轻轻敲打城墙垛口。
转眼间已经进入了二月,和马腾郭宪交锋,已经足足二十天的时间了……河谷全歼了夏侯博人马之后,董俷的声威达到了一个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地步。
整个陇西都骚动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谣言,说董俷是雷神之子。
太师董卓遭小人陷害,虽死却成为神灵。
一时间,陇西人群情激奋,各地不断出现反叛。
早先不愿臣服于张马的陇西军,距离临洮近的,就纷纷前来投靠。
而那些距离临洮远的人马,则就地展开了行动。
或是断绝张邈的粮道,或是袭扰张邈的驻地。
原本从河关抵达索西城只要bā • jiǔ天的时间,可张邈却足足走了二十天。
二十天,对于被董俷委任独当一面的义而言,已经是绰绰有余。
可是董俷知道,在过去的二十天里,己方的伤亡也非常巨大。
能够再坚持多久,他也说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董俷坚信,贾诩一定会有所行动。
但怎么行动,何时行动,薰俷也不知道。
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既然相信了贾诩,那就相信到底吧。
城下,马腾军前战鼓声再一次隆隆的响起。
潮水一般的马腾军士卒,叫喊着向临洮城头冲击过来。
这已经是今天第六次攻击了……薰俷细目微微一眯,一手抓起一面盾牌,将手中的金瓜高高的举起。
也许,姐夫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想到这里,董俷的嘴角往上一翘,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着距离城墙越来越近的敌军。
殊不知,他这嘴角上翘的动作,给予了临洮守军何等的信心。
盾牌手上前,弓箭手弯弓搭箭,做好的准备。
片刻后,董俷手中的金瓜猛然落下。
“放箭!”
随着他一声怒吼,只听城头上嗡的一声响,飞蝗般的箭矢射出,将太阳都遮挡起来。
第三0一章陇西大会师(一)
陇西的春风很柔,吹在身上很舒服。
特别是到了夜晚的时候,风中带着泥土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可以忘却许多烦恼。
但是马腾却无法入睡,坐在中军大帐中发呆。
儿臂粗细的牛油蜡烛火苗子噗噗乱窜,把帐中照的极为通透。
郭宪则坐在马腾的上首位置,手中的纸张轻轻抖动,显示出他此刻心中是何等的不平静。
在马腾下首位子上,则端坐七八个武将。
天水人赵昂赵衢,泥阳人姜隐、孔信、王灵,此外还有马腾的老部下李俊尹奉。
几乎大半个马腾军的将领,都坐在这大帐中。
不过马腾的两个儿子,马铁马休不在这里,还有贾和同样也没有出现。
鹊阴失守,河西门户洞开。
马腾不得不派遣贾和前往厉祖,以保证武威的最后一个县城。
而马铁马休,虽然很想来临洮参战,马腾却不愿意他们跑过来。
马家的人丁本来就不算兴旺,为了这该死的凉州,长子马超战死,兄弟马奎战死,从子马下落不明。
马腾实在是承受不了,如果两个儿子有意外的话,该如何是好?
大帐中很安静,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许久,马腾说:“幼简,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幼简,是郭宪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