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芦苇荡里来了狼
老包大吃一惊。急忙丢下了双筒猎枪就朝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喊,
“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兰花花生孩子了,就在草垛头旁。”
几个村民跑了过来,村医周大山劈材也不劈了,来不及穿褂子,光着膀子,从屋里抓起医疗箱,背起来就朝村外跑。
村医周大山虽然是个男医生,但对这事很有经验,村里有很多小孩儿都是他接生的。
剪脐带,消毒………,动觉熟练而准确,周大山一气呵成。
老包连忙脱下了褂子,包住了那个哇哇大哭的婴儿。
说几句后话,经过了这事儿,没想到,这孩子长大以后,有了出息,倒成了老包和周大山炫耀的资本。
由于这孩子是在村头草垛边出生的,兰花花就给它起了个贱名叫“草垛儿。”
对于山里人来说,名字越贱,越好生养。
多年以后,兰花花已经在大城市生根发芽,草垛儿要回天堂市去任市长。
经过了旮旯村,兰花花一家下了大巴车,他们要回到老家里去看一下乡亲们。
在村头的大槐树下,碰到了两个老头在下棋,两人头发胡子都白了,有一个还拄了一根拐棍儿。
两人太老了,一张嘴,草垛儿这才发现,两人只有一颗牙。
拄拐棍儿的老头儿,望着大领导就笑,
“你是草垛儿,你还欠我一个褂子呢?
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就是我用褂子包的你,真没想到,我的褂子能包出一个堂堂的大领导来。”
另一个老头儿也跟着笑,“还是我接生的呢,当时我正在劈劈柴,炸糖糕。
弄得我劈柴只劈到一半儿,糖糕也炸夹生了,被我老婆骂了一顿。”
这两人就是老包和周大山。
这就是乡情!
乡情啊!怎么说呢?这人啊,就像一只风筝,飞的再远,飘的再高。
哪怕飞过千山和万水,那乡情就是风筝下的丝线儿,总也断’不掉。
一旦断掉了,那“风筝”就失去了根儿,晃晃悠悠地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不知跌到哪儿去了。
…………
再说老兰头,早上,他挑着一担火柿子去三岔镇叫卖,虽然说是上了岁数的人了,但干惯了农活,他一闲下来,浑身酸疼,与其活受罪,不如挑着担子去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