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她是我姐姐
拄拐棍儿的老头儿,望着大领导就笑,
“你是草垛儿,你还欠我一个褂子呢?
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就是我用褂子包的你,真没想到,我的褂子能包出一个堂堂的大领导来。”
另一个老头儿也跟着笑,“还是我接生的呢,当时我正在劈劈柴,炸糖糕。
弄得我劈柴只劈到一半儿,糖糕也炸夹生了,被我老婆骂了一顿。”
这两人就是老包和周大山。
这就是乡情!
乡情啊!怎么说呢?这人啊,就像一只风筝,飞的再远,飘的再高。
哪怕飞过千山和万水,那乡情就是风筝下的丝线儿,总也断’不掉。
一旦断掉了,那“风筝”就失去了根儿,晃晃悠悠地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不知跌到哪儿去了。
…………
再说老兰头,早上,他挑着一担火柿子去三岔镇叫卖,虽然说是上了岁数的人了,但干惯了农活,他一闲下来,浑身酸疼,与其活受罪,不如挑着担子去晃悠。
十几里的山路走下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反倒觉的浑身轻松。
用山里人的话说,“生就的干活命,闲下来难受哩。”
反正又不着急,累了,就坐在山道旁歇一歇。
他看着来山里游玩的城市人,就特别感慨。
现在有些城里人啊,日怪的不得了,繁华地带,大超市,游乐场,他们不去,偏偏钻这穷山沟沟,喝老苞谷粒稀饭,吃山野菜,说是养生。
这常常令山里人看笑话,这山野菜现在山里人都不吃了,只是拿来喂猪,喂鸭子,山外人却当宝贝疙瘩,掏大价钱购买。
令人惊讶的还有山里人,以前擦屁股都是用石头,树叶,自从口袋里有了点小钱,他们也学着城里人,用卫生纸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