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三——路见不平,晓晓“拔刀”
女儿有她家辅政王的宠惯,在家中的地位远比三个儿子“高上”,大郎由翁爹亲自管教,虞沨在公务之余,也时有关注,养成少年持重,也就是在年幼时偶尔泄露对集宠一身的长姐诸多羡慕,这两年来,越发沉稳上进,待上尊恭,对手足更加谦和友睦,年龄是比晓晓小上两岁,隐隐反如兄长。
相比大郎,二郎、三郎更加自由恣意,然,三郎性情酷似虞沨,温文尔雅,骑射略逊,更擅书画琴瑟。偏就二郎,天性跳脱,尤其不拘小节、恣意而为,虽尚年少,隐隐显出足智多计,表现为最爱恶作剧,且坏事由他所为,往往不让旁人察知,多得虞沨与旖景都擅“断案”,多少事件,才不让大郎、三郎担当挡箭。
也唯有二郎,有那脾性也有那胆量向晓晓“宣战”,姐弟两个发生不少明争暗斗的趣事。
二郎六岁那年,就暗暗教唆还长他两岁的谢小郎,串通苏荇之子,将晓晓悉心“调教”已经会诵“窈窕淑女”的一只红顶绿鹦哥盗去烤吃,惹得晓晓痛心不已,闹去镇国公府、卫国公府,险些没让两家长辈动用家法惩罚“顽劣子孙”,这事后来还是百忙之中的辅政王抽空断案,把罪魁二郎察获,晓晓从此对二郎“铭记于心”,一门心思要揪他小辫。
姐弟俩斗法多年,胜负参半,但有辅政王偏帮,总体说来,二郎吃亏更多。
不过是稚龄孩童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再者姐弟俩也没伤及情谊,反而晓晓与二郎在斗法过程中愈更亲近,是以虞沨与旖景也没有横加干涉,剥夺两人间别具一格的“相杀相亲”。
而晓晓随着年龄增长,逐渐不再依靠哭诉告状的手段,最近,她更加热衷紧盯二郎的“恶行”,待“罪证确凿”,摆出长姐的架子直接教导。
旖景只听晓晓分辩:“二弟不满新来的先生,暗中使坏,捉弄先生……女儿察明此事,以为二弟此举是不敬师长,理应受罚……二弟却心怀不服,女儿一气之下,就责打了二弟掌心……”
换先生的事,旖景是知道的,起初几个儿子的启蒙导师为虞沨亲自邀请的溟山士子,儿子们对原来先生甚是尊崇,不久前,虞沨却忽然为儿子们换了教授,这位却是启蒙的“宿敌”,两人在学术上见解不同,此番换教,多少让儿子们有些不适。
旖景与虞沨心有灵犀,并不曾就此事询问质疑,因她明白虞沨的想法,是想教导儿子们不至固信一家之谈,而成融会贯通,才能学以致用不持偏执浅见,起初的碰撞再所难免,只要加以引导,不难让孩子们明白其中道理。
不想碰撞得这般严重,让二郎这个天生“顽劣”的孩子捉弄起先生来。
旖景摁了摁额头:“二郎可承认是他所为?”
“承认,却还狡言强辩……父王公务繁忙,祖父也因战事牵绊,女儿身为长姐,既知此事,只认为不能不顾……”
旖景失笑:“你是姐姐,弟弟犯错,理应教导。”
她还是了解晓晓的,不至于做出栽赃之事,也不会狠罚二郎,不过是借此机会显示长姐“权威”打压二郎而已,决不会产生“做贼心虚”之态,这丫头,无非是在铺垫罢了。
晓晓果然没有如释重负,小肩膀越发地蹭了过来,依然嗫嚅:“母妃,除了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