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 惊人隐情,滔天恶行
自个儿盘算了一通,计上心头,细细地将筹谋道来,听得施德拍案称绝,连声盛赞女儿聪慧,当即按计安排。
又说世子虞沨,车马不停,当夜即至郫南,先是与那暂且接管县务的县丞碰了面。
问起县令是否瞒灾之事,那县丞却也没有一口咬定,只称县衙诸吏,并未得县令嘱咐,往并州城通禀灾情,至于那主薄,也称未得县令奏章,送往驿传去京。
两人神情甚是闪烁,就连晴空目睹,都觉得事有蹊跷,更何况虞沨。
但是,只作不察。
也没有再细问堤防一事,而是走防灾民,却问得了不少事情。
因郫南、汤县本就相邻,施德为统一安置,将受灾百姓集中于郫南县城,住的虽是临时搭建的竹舍毡帐,虽有些简陋,可灾民们已经十分满足,说起两县县令,灾民更是为之不平。
“自从遭灾,县令大人就替小民们置了遮风挡雨之处,口粮粥汤也不曾断给,又下令衙役吏员招募壮丁,抢修冲毁之河堤,若说两位大人隐瞒灾情,那是万万不能。”
“两位大人极为重视堤防之事,因着郫南本属险滩,地势偏低,只要燕江、南江任一水位涨高,定河必然湍急,河水往下,郫南、汤县便是首当其冲,故而县令大人年年都极重筑堤防汛一事,咱们可都是有目共睹。”
“自从暴雨下来,县令大人下令在堤畔设了汛察,由里长安排值守,这回若非通报及时,多数人尚在睡梦之中,又怎会及时避于高地。”
“说来也怪,小民曾听家中祖辈说起,郫南一带虽处险滩,前朝那回洪涝却是安然避过,不知今年这场洪水为何造成了水淹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