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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晋江文学城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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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学会说谎,是件好事。”

“比较遗憾,我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说谎。”

她做不到,所以不会给人留下任何遐想的空间。

和灵不懂他在纠结什么,渣男跟渣女的爱情,为什么还要考虑到走心的地步。

门铃终止这诡异的交流。

Elsa来访,她尖锐地看见的餐桌上的牛奶,憋了一晚上的火不打一处来。

“别忘了正事,该回去了!”

和灵没留他,他也没有想要留下的意思,这在一起的问题最后又不欢而散。

门外。

Elsa看着他身上的红痕,冒火地大喊:“你不知道你ru糖过敏吗,她让你喝牛奶你就喝?”

平常也就算了,因为她喜欢,哪怕她不在他身边,他都会习惯性地备着牛奶。

那现在呢?

男人只是看了眼关着的门,“别吵到她。”

“……”

Elsa真怀疑,哪怕有一天和灵要的是他的命,他都能给。

在这场游戏里,早就说不清谁是胜者了。

他是处心积虑的狼,和灵是敢费尽心思给狼套上枷锁的主人,她不知道,狼锐利的爪牙下的心甘情愿,他永远臣服于她。

/

这天晚上,不止是牧越,连和灵也开始梦见她的高中时代。

那个,她最想遗忘得一干二净的存在。

临近和灵十七岁生日的前几天,狐朋狗友都在变着法得想要给她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和灵说带个人就好,他们送的她都有。

这凡尔赛的发言引起一众愤怒。

有朋友羡慕发言:“和灵她爸妈对她超好的,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她爸妈是真爱,就是‘孩子是意外’的那种。”

“真的!我上次还看到她家那四万朵玫瑰园,简直大为震撼。”

“看和灵不就知道了吗,这姑娘要是家庭不和睦环的能教出来的吗?”

他们针对她的家教问题聊得火热。

和灵笑着说:“别关心我爸妈,现在改投胎也来不及了。”

又引起讨伐。

和玫跟江延很忙,大多都是在个忙个的事情,但他们对和灵的教育都格外重视。

江延骨子里是位浪漫的人,他教了和灵许多,“人并无不同”、“不能恃才傲物,也要有真才实学”、“可以帮助人,但不要对任何人展现怜悯”,诸如此类。

而和玫的手段足够狠辣,她告诉和灵的是,“强大足以让人屈服”、“不能认输”、“只有弱者才会被被人的话引导”。

就这样,和灵在江延这学会温柔,在和玫这学会独树一帜。

她足够强大,也足够善良。

她父母的爱情十年如一日,每天江延会给和玫准备她爱的玫瑰,附赠上三行情诗;和玫那么强硬的一个人,只会在江延面前展现小女生的娇憨。

他们,比她看过的所有浪漫电影都要来得至死不渝。

即便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跟父母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和灵很爱这个家,很爱她的父母。每一次有朋友提及她家人,她都是骄傲满意的。

可大概她没明白——站得越高,摔得越疼。

生日前夕,和灵在宋与墨家睡,半夜突然想到作业没做完,跑回家拿画笔。

打开那扇暗影流动的大门,听着里面放肆又躁动的声响,她踏进的是反乌托邦的世界。

她亲眼看见爸爸的秘书衣衫不整的走出卧室。

她亲眼看见妈妈房间里男人对她急不可待的呼唤。

和灵躲进玄关的我储物柜,里面好黑,一点光都没有。

她爸妈在吵架。

江延:“你能把人带回来我就凭什么不行?”

“行啊,当然行。正好阿灵不在家,做的更刺激些不好吗。”

“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江延怒吼道。

“我不说?你他妈就别干这些恶心的勾当。”和玫笑了,“哦对,我们挺公平的,都很恶心。”

“……”

和灵蜷缩在柜子里发抖,冰冷从头骨贯彻到足底,寒霜扎着她每一寸血脉。

好黑。

这里好黑。

他们故意似得都没关门,那些喘息叫唤清晰地镌刻在她从今以后的每一个梦里。

她的爸爸妈妈不爱彼此。

她只是一个,利益的产物。

那天到最后,她不知道在那片黑暗里躲了多久,脚麻到根本站不起来,这感觉却不疼。

她就是忽然,好怕黑。

怎么这么像做了一场噩梦,能醒吗。

她该求求谁,能让这场梦醒过来。

有没有人能帮帮她。

和灵不知道自己奋力离开家的时候闹出了多大的动静,也不知道自己向前跑了几公里,跑到筋疲力尽,跑到浑身发疼。

她蹲在稀疏三两人的古道长街,头顶最明亮刺眼的绚烂霓虹,眼泪砸进最肮脏的地缝里,湿润一片。

她用力地揉着眼睛直至通红,想把每一滴泪都揉回去。

不能哭,她不是弱者。

这眼泪根本不听使唤,就是本能地在往下掉。

她好生气,好像让这对眼睛瞎掉。

她冥思苦想缘法,为什么她对这个世界的温柔会换来如此的惊喜。

“和灵?”少年的声音低哑,他蹲在她的身旁,“哭什么?”

和灵眼睛很疼,她也不想看清这个人是谁。

“滚开!”

“先起来。”牧越想碰她的手臂。

和灵猛地用力推开他,他对她没有防备,直接跌坐在地上。

砰的一声尤为响亮。

牧越不觉得有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见小姑娘哭得金鱼还肿的眼睛,哭得更厉害了。

“都……都让你滚,”她话说得含糊不清还磕磕绊绊,牧越用尽全力只能最后听懂个“疼吗”。

“不疼。”牧越说,“先起来。”

和灵站不稳,几乎全是倚着他走的。离得太近了,牧越很怕,她会听到他的心跳。

和灵还在哭,垂着眼眸,眼泪陷进手背。

牧越平常跟人说句话都觉得烦,更别说安慰人了。他在她身边完全手足无措,连哄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哄。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她喜欢喝牛奶,喝喜欢的心情就会好。

牧越给她买了一打牛奶,对,一打。

他还问:“还想要吗?”

和灵几乎被牛奶包围住,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茫然无措。

“我……我喝不丸。”

这回口齿总算是清楚些了。

“先喝。”他插好吸管递给她。

和灵明显是哭迷糊了,手举在半空中完全没靠近牛奶,头倒是过去了,就这样就这他的手喝牛奶。

牧越莫名生出种自己在喂养小猫的感觉。

和灵喝了三瓶牛奶,情绪也不稳定,想到伤心处就继续掉眼泪,鼻头跟眼睛都是红的。

她不说话,他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她,一个字没问。

他知道他自己ru糖过敏,依旧陪她喝着那是他而言像毒药的牛奶。

钟楼钟声响起,新的一天到了。

牧越纠结半天,还是说:“生日快乐。”

和灵闷声道:“……谢谢。”

牧越知道,和灵像是自己散发光芒的小太阳,不会对别人说自己的难处。

她也缄口不言,把自己最压抑的秘密关进心底,无人可共享。

那天,他带她到钟楼小巷去挂许愿牌,他说这里很灵可以成真。

木质的许愿牌,纹路粗糙,边角挂着铃铛。

风吹铃响,夏季的燥热消散,这人间的愿望终有回响。

在挂许愿牌之前,和灵斟酌许久,最后写上的愿望是:

——全部都忘了吧。

牧越问想忘什么。

她说就忘掉整个高中吧,她不想记得这段日子。

她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她露出一个并不完美的笑容。

“对不起,我太疼了。”

“我在生一场药石无灵的病,我治不好,只能把它忘了。”

“如果有天我真的忘记你了,请你别生气,我只是……我只是太疼了。”

牧越说没关系,他需要被记得。

他知道,他非常、非常、非常迫切地想让和灵记住他,哪怕只是一个她帮助过的穷学生,一个陌生的影子。

可他不想看她疼。

他喜欢的女孩,是连难过都说不清楚话都记得问他疼不疼,是压抑到极致也不会宣泄负能量给他,是自己疼到无法开口却还在关心他的情绪。

和灵真的,很好很好,好到他确定,他这辈子不会遇上比她更好的女孩儿了。

如果忘记会让你开心,请你忘记吧。

我还记得,将来,我还是会坚定不移地飞奔向你。

那天。

和灵长大了。

那天,她没看见风过林巷,在她的许愿牌边上,他写的愿望。

——和灵,岁岁平安。

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发的那条为她庆生的朋友圈。

惟愿你岁岁平安。

别再受到伤害了,我的女孩儿。

……

和灵的生日,像是一道残忍分明的界限。

这整半年,和灵完全换了一个人,她越来越阴郁,时不时就会看着光发呆。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起先有人揣测是她家世陨落,可她父母恩爱的消息开始频繁出现在媒体大众前,水涨船高。

可她不再爱笑,总是被老师批评画得不是个东西,在上课的时候睡觉然后惊醒。

她瘦了很多,脸色变成墙壁一样透明的苍白,眼下有一圈浅浅的乌青。

牧越见过,她在吃安眠药。

宋与墨抢走她的药,满是警惕:“阿灵,你想干什么?!”

“我睡不着了,哥哥。”少女静静地看着窗外,声音很轻,“我没有办法睡着了。”

“……”

牧越没有那次是这么痛恨他与她之间的差距,他连在她身边安慰,都是件奢侈无比的事。

她的喜怒哀乐,全与他无关。

甚至于他送她的几瓶牛奶、裙子,她也会记得让人换回来。

他们下次的交谈,还是在钟楼。

她是在上课的时间偷跑出来的,靠在长椅上,手遮在眼前,手机里扩音播放电话。

“阿灵,你还要演到什么?不过就是感情破裂另寻新欢,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放学回来上课,给你请了金融导师。”

语气强硬的命令。

没有一点温度。

和灵等“嘟”的电话尾音响起,她才睁开眼。

似乎是辨认了一会儿,她才说是你啊。

“还好吗。”他问了句废话。

“很好。”和灵说,“好学生也逃课?”

他是跟着她出来的。

和灵似笑非笑:“你知道你刚才,听见了个商业机密吗?”

他摇头。

“无趣。”和灵的话总前言不搭后语,“你说,人的感情怎么会这么荒诞。”

“嗯?”

“爱时你侬我侬,时间人性权利熏陶勾引,那爱就破裂不见了。”和灵嘲讽道,“天长地久、至死不渝?真他妈恶心。”

“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和灵笑了:“这是我们的差别。”

血淋淋的教训近在眼前,她不会再被骗了,她不想再被骗了。

牧越解释得急:“真的不是。”

“成年尚且如此,遑论好无定性的少年。”和灵满目冰冷。

“……”

牧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的质疑字字有理,他却没有任何证明。

可能得到很多年后,他才能给她说一句,“我偷偷喜欢了你很多年”。

安静良久。

钟楼历史悠久,古朴雅致,常常有老人在这儿卖花。

玫瑰、百合、向日葵,满是花香。

和灵往那走,她随便拿起一束花。

“喜欢?”牧越问。

“不是,”和灵说,“满天星?这名字这么亮堂,肯定不怕黑。”

后来。

他时常在她课桌里放一束满天星。

别怕黑、别怀疑自己。

他想他送她一束满天星,用那束花悄悄告诉她。

我会喜欢你很久,久到没有期限。

不用多热烈的回报,不用她相信她承载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的心动。

只希望她能如满天星辰熠熠生辉。

也希望,她在不经意间知道他送她的花语。

——“我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在一起了

马上

马上

马上

马上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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