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剧本六（十二）

只是这喜悦被怨恨痛苦、震撼惊愕冲击的几近消失，哪怕只有一点点,那它也是真实存在的。

“蝉蝉？”见深凝视着身下之人的面庞，敏锐的察觉到慕之蝉看他的眼神变了，就像是看透了什么，心中不由一紧。

“你是戮哥吗？”慕之蝉望着见深的双眼，语气平静的问。

而这句话于见深而言不亚于一声惊雷炸在耳畔，他神情微僵，漆黑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慕之蝉仍潮.红.诱.人的面庞，喉结滚动，哑声说道：“是。”

“他们都是你？”

——边霁月，卫昀戮，宛遗君，耶撒，度罪，都是你吗？

慕之蝉又问了一句，虽没头没尾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是。”见深扣在慕之蝉双腕的手下意识紧了紧，眸中浮现出的情绪晦暗难耐，甚至是藏着几分焦虑不安。

慕之蝉凝视了他半晌，同时，他的脑中不禁浮现出现实世界中江戮的音容面貌。

——除了那双眼，其面容竟跟五年前没有丝毫相像之处。

“蝉蝉，我……”见深启唇刚要说点什么，他便被慕之蝉猛的挣脱了双手，任由对方凶狠的拽着衣襟咬住他的唇瓣，立刻就被咬出了血。

见深将手肘支在慕之蝉的脸颊两侧，垂下的眼睫掩住眸中暗色，从口腔里传来的血腥味令他心神微松，顿时便知晓他的蝉蝉其实并没有打算跟他形同陌路。

他宁愿慕之蝉恨他，怨他，咒骂他，也不愿感受到对方的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