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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朴自信满满的点头,丝毫不掩盖他的锋芒,道:“其一,耶律敌烈既然亲至此处,所谋便不可能不大,所以小利不必去想;其二,眼前的大利,有什么?这是我等需要想清楚的;其三,昨日大同军方才出战耶律雉,侥幸没有败阵,今日耶律敌烈就到了桑亁关外,还抢在我们前面攻城,这其中的意味不可谓不深远,值得深思。想通了以上三者,便能知晓耶律敌烈所图者为何物!”
仍旧是陈力表示不服气,他嚷嚷道:“耶律敌烈图什么,这还用想,他图桑亁关呐!”
王朴摇摇头,“小了。”
“小了?”陈力没想法了。
张大千更深入的想到:“莫非耶律敌烈图谋灭我大同军?”
“小了。”王朴仍旧摇头。
“还小?”张大千放大了胆子,“莫非他想图谋云州?”
张大千本以为他的想法已经够大了,没想到王朴还是摇头,“还是小了。”
这已是张大千想象力极限,他一时再不能想到更多,李从璟却是明悟过来,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幽云,大唐!”
“军帅果然睿智!”王朴点点头,“唯此二者之分量,方够耶律敌烈苦心孤诣谋划一场。”
张大千等人俱都震惊不已。
李从璟却已进入了状态,他接着道:“既然耶律敌烈目光如此长远,桑亁关他必定要非拿下不可!”
王朴大点其头,眸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看向李从璟,“所以,只要不让耶律敌烈攻下桑亁关,眼前死局,便能起死回生!”
李从璟‘露’出一个微笑,“要使耶律敌烈不能攻克桑亁关,我却有一计。”
“哦?正巧,朴也有一计。只是不知朴之计,是否与军帅计同?”王朴笑意深了几分,也莫测了几分。
李从璟却已看穿了他的笑意,“只需牵制耶律敌烈兵力,不使其能全力攻城即可。桑亁关乃雄关,又有秦仕得亲自坐镇,坚持一些时日不成问题。”
王朴知道李从璟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顺着他的话说道:“而只要桑亁关能坚持一些时日,到时军帅自能让耶律敌烈乖乖退却。”
李从璟缓缓点头,“正是如此。”
两人计策已定,再看向张大千等人时,却发现众人正在以一种完全‘迷’茫而又怪异的眼神看向他二人。
李从璟严肃下来,“事不宜迟,大军该速速行动!”当下,将计策的前后始终,详细对诸将说了。
众将听完,眼中‘迷’茫之‘色’尽去,唯有震惊。
张大千向李从璟深深一礼,转身去布置大军行动。。
一百零九士卒死战活离阵将军浴血为哪般(上)
实则李从璟与王朴敲定的计策并不复杂,一言以蔽之,先行离开此地,再行袭扰契丹叩关之军。。更新好快。
那么就要问了,离开此处简单,离开后往何处去?这却也不难想到。因离开此地,退入桑亁关是行不通的,既然退入桑亁关行不通,为防落入契丹包围圈中,便只能远远遁去。突出契丹军包围后,转而进入到广阔的丰胜二州之地,到了此时,李从璟等就从位于契丹军正前,被其争锋相对,变为位于契丹军后背,对其虎视眈眈。
这个转变,看似简单,实则绝不仅是地理位置的改变,更通过改变相对位置,改变了战场主动权的归属!眼下大同军在三面包围中,虽然有桑亁关守军可以相互呼应,但一来双方实力悬殊,二来桑仭关自保尚且不足,实难出关。而大同军一旦跳出这个包围圈,转到契丹军身后,那么何时出击叩关的契丹军,如何出击,完全就由李从璟说了算。
总之一条,不能让契丹军安稳叩关,更不能让他们攻克桑亁关。
“桑亁关外的契丹军没有异动,只是在严密列阵,呈守势。其状应是在防备关内守军和我等突击破阵!”在整军备发前,张大千最后一次对周边形势作了整理,“耶律敌烈在北,其义儿军在西,均向我等快速靠近,不消半日,两部便能汇聚于此!”
围拢在一起的大同军诸将,包括第五姑娘、王朴、刘细细等,都神‘色’肃然。张大千话说完,众人俱都举目望向李从璟,等待他下达命令。
在此之前,张大千等大同军将领,曾一起商议大同军指挥权归属,须臾得出结论,要使大同军走出眼下困境,唯有将指挥权‘交’给李从璟,让他带领大同军作战!不如此,大同军难有生还机会。
陈力当时提出异议,道:“李将军固然有才能,然其并非大同军将领,本身又无节制大同军之权,将大同军‘交’由他指挥,于理不合!”
张大千很不赞同陈力此言,他很严肃的对陈力道:“事急从权,焉能拘于俗制?如今强敌环饲,我等深陷重围,虽已得突困之计,然要使其成功,千难万难,非有智勇兼备之统帅指挥不可。李将军昨日两计使我等大军安然撤出战场,顺利东归,今日又赖其之谋,让我等有突围之策,其智勇如何,已无需本将多言。当此之际,能领我等破耶律敌烈之局者,舍李将军其谁?”
“虽已得计,然要突围仍旧千难万难”云云,的确是实情,陈力不能反驳,但他仍旧不肯放弃,又道:“让非大同军之人,指挥大同军征战,我唯恐士卒不服。”
“这却是你多虑了。且不言昨日李将军救下将士们‘性’命,全军将士无不感念其恩德、敬佩其胆勇。又即,军帅重伤之际,见李将军便言‘救我大同军’,这是将我等安危托付于李将军之手啊!如今军帅重伤,仍是坚守城头,力保桑亁关不失,如李将军再则率领我等败耶律敌烈,此岂非佳话?”张大千如是对陈力说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