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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璟颔首沉‘吟’一下,忍住暴打桃夭夭的冲动,对她身边的第五姑娘道:“桃统领的安全‘交’给你了,下回见时,不能少了一根头发。”
“是!将军放心!”第五姑娘‘精’神一振,粉拳紧握,语调铿锵。
李从璟一挥手:“出发!”
桃夭夭等翻身上马,临走前,看了李从璟一眼,顾盼生兮。
眼见众人踏马而去,张小午纳罕道:“他们这是去哪儿?”
李从璟吐出两个字:“怀州。”
张小午愣住。
“都指挥使,大军都已准备就绪,是否立即出发?”‘蒙’三过来请示道。
李从璟翻身上马,道:“开拔!”
两日后,大军到了茅城。
吩咐扎营,作攻城前准备工作,李从璟让人将三关镇将李立带上来。
“你去劝降,若是能成,算大功一件。”李从璟对李立道。
“罪将领命!”李立对李从璟一抱拳,在两个李从璟亲兵的陪同下,骑马出营,举旗一路到了茅城城‘门’一箭之地外。
勒住马,李立向城头上喊道:“某乃三关镇将李立,请茅城镇将钱福出来答话!”
一连喊了好几声,城‘门’未开,一个将领到了城墙上,俯视着城下的李立,随意抱拳道:“李将军,别来无恙!”
“钱将军,久违了。”李立抱拳喊道,“今日前来,‘蒙’王师都指挥使李从璟将军之命,请钱将军弃暗投明。那李继韬叛国投敌,乃大‘奸’不忠之辈,不值得为他而死,现王师已到,潞州平定只在指日之间,钱将军何不迎王师入城?”
钱福冷哼一声,竟然指着李立骂起来。
李立好言相劝,钱福不听,末了引弓搭箭,一箭‘射’下,险些将李立‘射’下马,傲然道:“竖子休得多言,本将岂是卖主之辈,速速回去告诉李从璟,他若有胆,便来攻城!”
“这钱福仗着有八百镇军,竟然死不投降,罪将无能,请将军责罚!”李立狼狈退回,向李从璟请罪。
李从璟不复多言,下令攻城。
早已列阵的百战军‘逼’向茅城,在城前立而不攻,投石车按照李从璟指令,猛轰其城墙一段。
一段时间之后,城墙轰塌一段,‘蒙’三带人从缺口处杀进城内。
‘激’战半个时辰,茅城军士杀钱福而降。
照旧例,李从璟收拢降军,将城中一应兵甲器械充入营中,他本来连钱财都不打算放过,但卫道提醒,缴获兵甲器械是为大军攻打潞州所用,劫掠钱财就说不过去,李从璟才作罢。
百战军伤亡几十人,得降军数百,在城外休整两日,整编降军,便再次引军往最后一个目标青河而去。
在青河,李从璟没有下令用投石车轰炸城墙,而是让大军打了一场攻坚战。不到小半日的时间,青河告破。
两日后,大军开拔,一路行至潞州城下扎营。一日后,一路攻克三城的李绍城率部赶到。原本计划二十日完成的任务,现今只用了差不多一半的时间就达成。
两部会师一处,清点伤亡,清查缴获。
“经此一役,大军得降卒两千,军马四百匹,兵甲器械若干,军粮若干。我军伤亡近三百之数,其中大部分因救治及时,保住‘性’命,战死者不到一半。”汇总各方面数据之后,卫道很快清理出结果,在大帐报给李从璟听,“依照都指挥使事先军令,潞州各镇只留一队人马维持秩序,其余都随军而行。”
李从璟取下头盔放在案桌上,扰了扰因行军几日不曾清洗,有些发痒的头皮,道:“传令下去,重伤员送回淇‘门’,轻伤员就地安置治疗。两千降卒,‘交’给彭祖山,让他加紧思想教育,而后整编成四个指挥,由他临时统辖,就这两日,在这里办妥此事。”
潞州各镇镇军,大体上说本就是晋国的军队,现今李继韬是叛国,是以这些人的改造并不太费力,稍加教育就能使用。
如此一来,加上百战军出淇‘门’时的七个指挥三千五百人,现今李从璟手下兵力已涨到十一个指挥,五千五百人。其中百战军本部算是主力,临时战营战力次一些。
接下来几日,百战军就驻扎在潞州城外,耀武扬威之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改造改编降卒,算是一种思想攻势。
李继韬将安义军主力都带去了泽州,防守潞州的安义军只千余人,无法对百战军形成威胁,百战军不攻城,他们就烧高香了。
三日之后,李从璟召集诸将军议,宣布下一步行动方案。
“都指挥使,这回是要攻打潞州了吧?哈哈,末将早就等不及了,只待都指挥使一声令下,末将就带人冲上去!”诸将齐聚中军大帐,‘蒙’三一进来就兴奋的嚷嚷。
“要攻城也是我们先上,你急着叫唤个什么劲儿?”李绍城调笑道,这几日大胜让他心情颇好,这时竟然在李从璟还未发话的时候,争起先来。
‘蒙’三不服气了,“李将军你那都是马军,我‘蒙’三所部才是步军,攻城这事当然是步军来了,你在两旁为我掠阵就好!”
李绍城撇撇嘴,“我的马军,上马能骑战,下马能步战,样样‘精’通,不信你来试试?”
李从璟本来端坐在将按后岿然不动,但看这架势,一路行来攻城拔寨,诸将士气明显高涨,这会儿李绍城和‘蒙’三竟然自娱自乐起来,不得不出声制止他们,道:“好了,别争了,谁说本使要攻潞州了?”
李绍城和‘蒙’三同时讶异的看向李从璟,不解道:“不攻潞州?不攻潞州攻何处?”
李从璟骂道:“瞧瞧你们这德行,不过是攻克几座百人军镇,就把你们得意成这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中军大帐‘乱’作一团,不说‘精’锐之师,你们还有一点正规军的样子吗?!”
李从璟极少骂人,他这一怒,众人立即噤若寒蝉,默默分成两排站好,不再‘交’头接耳。
士气高涨是好事,因此骄纵就不美了,是以李从璟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