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琴阁

整个试音大厅呈碗形，中间是舞台，可惜舞台上照着纱帘，看不清里面的表演者。卓越他们座位在中间位置，既不太靠前也不靠后，属于欣赏音乐最好的位置。座位极其宽敞，至少坐下姜小胖那个大胖子绰绰有余，座位上还有侍女端上来的清茶，座位之间有可以随意收起放下的纱帘。

卓越大概看了一下能够坐数千人的试音厅，几乎看不到空位。

卓越喝了一小口清茶，味清新甘甜，还带清心宁神功效，喝过之后耳目清明。

正当卓越回味之时，观众席上的光线开始变暗，舞台的光线开始变强，周围的声音也瞬间安静了下来，看来试音会就要开始了。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道袍，形似老农的老人抱着一把同样朴素毫无装饰的九弦素琴出现在了纱帘前。

老人举着那把毫无装饰的素琴道：“这就是今天要试音的新琴‘流水’，这把‘流水’为老道我耗废二十四年心血倾力打造，这琴身材质乃是采用我亲自精心栽种培养的千年梧桐木，岳山琴轸等也是取自同一株梧桐木，琴弦材质也是老道我亲自喂养的蛮兽天音蛛所吐的丝”

“可以说这把琴从头到尾皆是老道我亲自制作，这是一把完全没有天然材料琴，也是老道我对于新式制琴一种探索。这把琴自制成之后还未发过音，但老道我对它充满信心。今天就让我们共同见证它的魅力。”

说完老道走进纱帘里，将‘流水’交到琴仙子手上。

“这个老道叫高山，是琴阁顶尖的制琴师，其技艺在琴阁能排进前五，不过由于其痴迷于对制琴技艺的探索，他也是琴阁最难请的制琴师。”紫云对卓越解释道。

“高山流水？是巧合吗？”卓越诧异道。

“应该是巧合，不过如果今天试音成功，这个词应该会被大家铭记，到时候有什么名家以此作曲也很正常。”

“咚…………”纱帘后的琴仙子开始试音。流水为九弦九音琴，九个音与地球的七音有很大区别，但仅仅是试音，琴音中的自然气息便已有流露出来。

“果然不愧是制琴大师，没有经过调音，音色就能达到完美状态！”一旁的紫云赞道。

“借高大师的‘流水’，一曲清泉，与君共赏！”琴仙子声音如空谷幽兰直叩人心，所有人都被其声音吸引，自觉集中精神等待演奏，卓越也不例外。

琴音一起，卓越所有的意识都其吸引。倘徉在琴音之中，卓越感觉自己好像化作了一滴清泉，从山间流出，顺着小小的溪流，从冰冷的岩石上流过，翻滚碰撞；汇入更大的溪流，从光滑圆润的鹅卵石上流过，碰撞跌下；汇入江河，从河床上冲其泥沙，汹涌奔腾；冲入大海，畅游在无际的海洋之中，看虾游鱼跃，珊瑚斑斓，人鱼歌唱；不小心翻滚出了水面，看到了那阳光，温暖炙热；升华飞向天空，随云漂泊，天冷了；又化作水滴，落入清泉…………循环往复，轮回不休……

这就是水滴的生活，水滴的轮回，只要还是水滴就拜托不了这样的命运，无论走多远无论飞多高，即便汇入大海，即便飞到云上，最后依然会回到原点。

卓越想到了地球的生活，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拼搏，凡人终究是凡人。组成那个社会的基础单位是凡人，根即为凡人，摆脱不了凡人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