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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
不对,阿瓦隆的下水道只有出口,怎么会有尽头这种可笑的说法?
可在他的面前,是一扇庞大漆黑的铁门。
通体以金属浇筑的黑铁之门上没有任何的标记和图纹。也没有锁孔和复杂得操作机关,就像是没有预留任何开启的方法。
在它旁边只有一个被层层锁链锁住的巨大绞盘,绞盘上把手已经被人抽走了。
叶青玄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在下水道这种水汽湿重的地方,任何精密的金属结构都会被水汽腐蚀,只有这种纯粹的简单结构才能够长久的保持。
开门的方法显而易见,唯有数十人通过专门的机械,以机械的力量转动把手,带动绞盘,才可能拉开这一扇庞大的铁门。
那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息就是从铁门之上。那不足一指之隙的空当中飘散出来的……
可是现在,原本摆在这的沉重机械已经被人拆走。已经没有时间让叶青玄再去专门去寻找其他的方法了。
他犹豫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正准备带着屠夫离开这里。却没有想到屠夫直接推开了他,将骨锯插在地上,然后双手握紧了连接在门上的沉重索链。
足足又常人腰围粗细的铁索在他手中猛然紧绷,沉重的铁环彼此摩擦,迸射出火星,发出刺耳的声音。
铁门不动。
屠夫的身体陡然一震。身体骤然膨胀了一分,足足拔高了半米,双足深深地陷入了石板中。
就在远处传来的尖锐嘶鸣里,他怒吼,双臂猛然向后拉扯,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竟然震颤起来,尘埃从铁门上簌簌落下。
紧接着,足足又一米厚的铁门竟然被他的怪力给拉开了?!
叶青玄愣住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抓紧时间,冲进了铁门之间的狭窄空隙里。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寒风扑面而来。
他能够感知到,铁门之后是庞大的空间,就连十几米长的念线都探不到尽头。紧接着屠夫便从门外走进来,猛然从内部拉动铁门。
铁门轰然关闭,将一只冲在最前面的骨面妖魔压成了肉泥。隔着门,能够听到那群妖魔在周围巡梭不去,却又不敢接近。
可当屠夫回过头的时,那一双血色的眼瞳也陷入了惊愕之中。
在他前面,叶青玄的神情阴沉。
他终于找到了刺鼻味道的来处。
一片黑暗中,叶青玄面无表情地弹指,口中发出一个简短的音节,‘音符.光’从他的指尖酝酿,大放光明。
刺目的光照亮了这一片黑暗,照亮了庞大的地下广场,还有数不清的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铁钩。
就在大门之后,广阔的空间里,铁钩之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美貌的,丑陋的,完整的,残缺的……
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
在庞大的地下广场上。数不清的铁钩上,所悬挂的……尽数是**的尸体!
在弥漫地寒气中,那些惨白的尸体微微摇晃着,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液体的气息。
尸骸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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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屠夫便反应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叶青玄,眼瞳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哪儿?
这里还能是哪儿?
叶青玄对照着心中的地图,还有一路行进而来的轨迹,推演着他们目前的方位。到最后,却忍不住冷声笑起来:
“——这里就是阿卡姆精神病院啊。”
轻柔的言语仿佛触动了厄运的开关。
下一瞬间,刺耳的警报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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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钟表店。
一片昏暗中,有一支蜡烛点亮在烛台上,烛光照亮了黑暗,可光亮所过之处。那些寂静又古老的钟表都消失不见了。
就像是火光带来了幻境,在火光辐射的地方,浮现的是下城区的混乱街道,暴徒们拼杀的身影。
还有被点燃的建筑和层层尸首……
“乌鸦越来越多就要捕杀,猴子越来越多就需要控制一下,人类越来越多却还要增加。”
“不管我们如何祈求神明,有什么时候有谁曾经见过神明吗?”
看似少年的金发男子端坐在椅子上,拥簇dòng • luàn的幻境,怀抱着一把七弦琴,兴致勃勃地演奏歌唱着。
琴声破碎。跌宕起伏,像是不成篇章,可却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美。那种歌声带着少年的纯真和沙哑,回荡在寂静之中。
“我可没有亲眼见到。但却从画中看过,每一个都长得再像人不过,是意外的巧合吗?是命运的安排吗?或者只是凭着自己的想象胡乱猜测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呀?
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呀?”
“吵死了!赫尔墨斯,你能安静一点么!”
在柜台后面,白发的女孩儿抬起眼睛,抬起眼睛看着他。
“整个城市的人都跟疯狗一样杀来杀去。真有趣啊。白汐,你快看。”
赫尔墨斯兴奋地指着那些疯狂的幻影:“啧啧啧啧,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长的骄傲和尊严呢?
假如最初的三王看到他们拼死包围的族群堕落到连野狗都不如的样子,想必也是会难过的吧?”
“打打杀杀而已,用得着那么兴奋么?”
“打打杀杀无聊,但看笑话就不一样了。”
赫尔墨斯指着那一张张死去的惨白面孔,眼神嘲弄:“你看,这群蠢货,就连自己为了什么东西而死都不知道。活着的时候是垃圾,死了之后才会有价值。
他们的雇主要的是他们的命,是他们的血和尸体。”
白汐愣住了,“尸体?”
“没错,尸体。”
赫尔墨斯冷笑:“从一开始,议院就没有把他们当过手下,他们需要的只是战争和血而已……
矮犬和尸罗逸多都是蠢货,一个只懂得shā • rén放火,一个脑子里只有利益,首鼠两端。只有阿尔贝托那个家伙精明一点,他一开始就得到了议院恩宠和豁免,没有参与进这一场毫无意义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