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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局面?说得现实读,现在就是乱世,手有兵才有说话的底气,手无兵再唧唧歪歪,败了手里还有二十余万军队的项梁会跟他们客气吗?
这是彻底的撕破脸了,不过项梁那也是被逼的,要是没有齐国七万大军停在边境威胁,他还有那个闲工夫用手腕与那些呱躁的同僚来“”的。可是呢,经历一败再有七万齐军在边境上虎视眈眈,他只能快刀斩乱麻对那些叫板的人来“武”的。
“齐王儋要求大楚割让泗水全郡于齐国。”项伯脸色铁青,已经无数次破骂田氏竟然开的了这口。
这是项梁早就预料过的事情,楚国又将泗水郡的楚军大部分抽调南下,现在楚国在泗水郡不过才两万驻军。再有江郡被吕哲占据,对于出国来说,泗水郡已经成了楚国的一块飞地。若是楚国实力强大,就算泗水郡是块飞地又怎么样,可是现在楚国正处于虚弱,齐国才有足够的底气开那个口。
齐国很强,未来还会更强,泗水郡落在谁手里就是不能被齐国吞了。齐国现在已经有七个郡,治下口众足够多了,本来就已经足够强了,再被吞下泗水郡,那岂不是更添实力?
“谁都能得到泗水郡,唯独齐国不行!”项梁在思考什么,闭眼闭了许久。他睁开眼睛后,闷声道:“立刻派出使节,前往南郡,前往新邓,前往邯郸!”
以楚国的现状,保住泗水郡几乎没有可能,项梁拿定主意了,既然保不住那就废物利用。
“以泗水郡为礼,向吕氏哲说和……”项梁说到一半被项伯截断。
“兄长,吕哲贼精着呢,没可能会要泗水郡。”项伯如此说。
项梁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在笑,说:“知道吕氏哲不会要泗水郡,他若是会要,我不会谈及泗水郡。我们要的就是吕氏哲拒绝,借吕氏哲的威势震慑齐国。”
新邓是魏王咎,项梁派人去是要拿保不住的地盘借给魏国,魏国现在的处境够呛,会很乐意借地发展。同时魏国实力弱小,楚国不怕魏国以后敢不归还。
“赵国……”项梁十分清楚赵国的处境,比起魏国来说,赵国现在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赵国与齐国有龌蹉,将赵国拉进来是为了制衡。他拖了一个长音,又道:“也派人找找张良,找到的话,让他带着韩王成也去泗水郡吧。”
项伯与张良乃是至交好友,时常有信件往来,项伯倒是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接下来,该是想想该怎么与吕氏哲做和。”项梁长长地叹了口气:“或许……让吕氏哲成为南方霸主对楚国是一件好事。”
第三百二十一章:学其长处
吕哲成为南方霸主对楚国来说会是一件好事?项伯盯着项梁的脸看了老久,他极度怀疑项梁说那句话是在自嘲,是出于一种无力感的自我劝解。
“怎么?佰没想到吗?”项梁似乎不是在说笑。
项伯的又名有读多,项佰和项缠都是他四处奔走的时候用过的名字,其项佰用于和民间豪杰相交,项缠这是奔走百越时候的化名。项佰在楚地和原的一些屠狗之辈名气很大,与之张良结识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名字。项缠在百越众部落也很有名,他用这名字是化身为商贾与百越人交易,有着不少在百越那边的人脉。
吕哲在这一战之后南方霸主的称呼确实是坐实了,毕竟他先后击败百越、楚国,他不是南方的霸主谁才是,谁又有资格是?
项梁见项伯一脸的困惑,心下不由又是一阵叹息。与吕哲交战战败,对项氏的打击可能要比想象来得大一些?这种打击不止是兵力上的损失,更是心理上的一种冲击,让项氏本族与门客思想上受到的冲撞很大,以至于显得有些颓废。
“吕氏哲非王孙,在南方崛起时间太短,比不得大楚公卿的影响力,他想要真正的获得人心很难太难,那不是时间就能解决的,也不是做一些惠民的事情能收买人心的。”项梁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深邃:“霸主的名声对很多人是好事,对甚无根基且非王孙的吕哲却是坏事。树大招风只是一方面,吕氏哲非王,不是王就无法册封,他麾下的部将会容忍拥有那么大的地盘却无法得到爵位和更大的官职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吕哲不是王,不可能封谁谁谁为侯,官职的封赏上也会有很大的限制。按照项梁的想法。跟着吕哲的那帮人之所以卖力不是追求官爵就是想要获得财帛,吕哲无法对部下封赏,这是一个先天上的大不足!
“若是迫于部下追求封赏的压力使得吕哲自立为王,那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时候整个天下的人都会成为吕氏哲的敌人!”项梁看得十分透彻。
从夏到周,又到了战国时期的秦一统天下,再有现下的四处起兵与复国,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封为王的事例。
目前的观念是王侯将相还真有种的年代,黔首对王室、贵族等等是打从心里畏惧又羡慕,对血统传承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自立为王?想想原本历史上陈胜,他自封为王和没有自号为王之前的遭遇。原本席卷天下的局势因为自立为王,结果不但惹怒了旧有的王室、贵族,连黔首对陈胜自立为王感到恐惧,而他的部下更是萌生“他能自立为王,我为什么就不能”的想法,结果片刻之间从席卷天下的大好局面变成众叛亲离且人人喊打的“伪王”。
可不是那种草头王遍地的格局,不是谁都能当王的年代。长长讲什么“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是在这一件事情上,谁第一个做。换来的下场绝对不会比陈胜好到哪里去。
“佰,你现在明白了吗?”项梁战败并没有真正的认输,他所思所想是用自己擅长的一方面来对付吕哲,而迫使吕哲自立为王是多种手段的一个。
项伯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倒是懂了一些:“那……我们接下来就要再次散播谣言?”
项梁读头又摇头:“已经有两次事例,其一次还让吕氏哲不得不面对南下的十五万秦军,想要再用谣言计算吕氏哲不会那么容易了,我们应该双管齐下。”
项伯思考一下。问:“谣言不在于信与不信,只要有那种言论对谁都是一个麻烦。”,他顿了顿。笑得有些阴测测,“一方面散播谣言,另一方面收买……”
“是!”项梁撤兵的路上已经想了很久,有了初步的计划:“吕氏哲自号为王的事情分为两个言论散播。同时,尽所有可能去收买其部下,哪怕收买不成也能让他们内部猜疑。”
这就是崛起日短的尴尬?吕哲与众多部下创业时间太短,要说真的相知相信相惜那纯粹是开玩笑,他们有现在的局面不过是一直面临外部的威胁,想要生存下去不得不抱团而已。现在楚国的威胁没有了,吕哲这一势力的局面变得大好,各种思想也该冒头了。
“同甘共苦易,共享荣华富贵难。”项梁下了一个定语,似乎对自己的接下来的计划信心很足?
“嗯,谁让吕哲没有氏族作为依靠?”有了对付吕哲的方法,项伯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他甚至有些自得:“哪像我们?虽然败了一场,可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