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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不在会稽。
项氏想要布的局不会仅限在会稽一地,仅是会稽郡的布局也太小了,不符合项氏所要做的大事。
范增出现在南郡,他带有南方很多郡县的地形图,如果不是有志吞南方乃至于天下的雄心壮志,项氏何必去绘制那么多地图。
项梁常年在会稽郡经营,项伯却像是一个外交家一般行走于各地。
项伯也是一个能言会道的人物,常年行走于四处联络党徒,在他的奔走之下各地的旧贵族形成了一个反秦联盟。
这个反秦联盟是否牢靠根本就无所谓,他们致力于推翻秦国复起旧国。互相之间情报共享。一些秦国的官员也是这个联盟的一份子,很多情报就是经由这些在做官的人透露出来。
民间一直在传言秦国酷烈,事实上秦国的赋税和徭役也确实重,但是暗地里没有人推波助澜的鼓吹影响会那么大吗?
欲使国家灭亡必先毁其根基,国家的根基既是民心。谎言说一千遍一万遍就会成为真实,何况乎秦国的国策真的是太不珍惜民力了。
项梁化名梁项成为会稽郡郡守的幕僚已经是两三年的事情,那时候的会稽郡守还不是现在的殷通。
项氏在会稽郡经营当然也不是近期的事情,实际上项氏也不止在会稽郡有基业,只不过会稽郡是项氏经营得最好也是最成功的一个郡罢了。
或许荒谬,不过事实确实是那样。南方各个郡的郡守被委派之后到达当地都会需要当地人的支持,他们的做法一般是招募当地有名望的人作为幕僚,形成一种“权与权”的结合。
所谓的“权与权”并不难理解,既是郡守掌有“大义”,也就是国家(皇帝)给予的权利,而当地人对本地熟悉控制乡里,有着使郡守的政令能够被执行的“族权”。
举一个例子来说明项氏对会稽郡的经营,身为会稽郡的郡守殷通根本不了解自己治下的实际情况,他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幕僚愿意让他看到的。他所了解的只不过也是幕僚们愿意让他了解的。
整个会稽郡有二十七个县,项氏持续经营之下控制了二十一个县。会稽郡有三万的郡县兵,其两万人已经被项氏暗掌握,首府吴县五千郡县兵的将领也有三个军侯已经被项氏收买。
什么叫处心积虑?项氏的经营就叫处心积虑!
南方陷入动荡已经快三个月。会稽郡与咸阳枢失去联系也已经快两个月,郡守殷通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殷通在心急什么呢?是心急于国家陷入动荡,痛惜民不聊生吗?不!他心急的方向有些诡异,是在急切的想知道其它郡的态势。然后做下一步打算。
动荡来得太过突然了,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映起一连串的涟漓,而这道涟漓在湖面飘的时候像是起到什么变化。刹那间变成了大海的波涛。它没有半读征兆地突然十分汹涌,拍击得人心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