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程懿一手轻轻握住凉风的手腕，一手放在表扣上，因为不敢用力，第一次解扣时，表扣纹丝不动。

“用力一点，太轻了。”凉风说道，“别怕坏，弄坏也没关系，反正你送了我新的。”

凉风差点想把“反正抽屉里还有一大堆”说出口，但好像那样不太好。

程懿低声应了一句，灯光打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凉风感觉手里的雪糕突然没味道了。

来不及细想，只听见“啪嗒”一声，扣子解开了。

程懿接下来的动作很流畅，表带变大，凉风的手穿过手表，那只表就褪下了。

程懿拿起盒子里的手表，把凉风刚褪下的手表放在里面，然后动作轻柔地把新手表戴到凉风手腕上。

凉风的手都举累了，幸好，程懿在她忍不住动之前帮她戴好了。

凉风先把手伸回自己面前，看了一下，点点头，很满意。

然后又像个得了糖要炫耀的小朋友，把手伸到程懿面前，喜滋滋地问：“好看吗？”

程懿低头，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他刚送的手表，可程懿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他花了很多心思挑选的手表上，而是戴着手表的人身上。

他忍不住看那白皙的皮肤，他甚至觉得手腕处的尺骨茎突也凸起得很好看，而刚才，他还握着这个手腕。

这样想着，他的耳朵不禁热了起来，连凉风的问话也忘了回答。

凉风的本意也不是让程懿回答，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程懿的异常。她像是和好朋友分享好看的东西一样。

凉风把手伸出去，给程懿看了一下，又自然而然地转了回来，放到自己面前好好欣赏了一番，美美道：“我觉得很好看。”

程懿的眼睛跟着凉风的手腕移动，视线渐渐向上，看向凉风的侧脸，看到凉风弯起的嘴角。

凉风转头，和程懿说道：“程懿，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下次我也送你礼物！”

程懿像是在课堂上偷吃零食，突然被抓包提问的小学生，一下子挺直腰背，只“嗯”了一声，实则根本没注意凉风刚才说了什么。

可他深谙说越少的话就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