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7
除了躁动的青春期,他从未梦见过那样的楚清宴。在梦里,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求饶,夜色下,小姑娘眼角含泪,粉红色脸颊露出诱人的表情。
想到这,他刷一下撕碎了床单,近乎自厌地用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周锦白,你不过是个肮脏的疯子,怎么敢……
他下楼时,楚清宴已经收拾妥当。穿着纯黑的连衣裙乖巧的坐在餐桌旁,眼中空茫一片。
应该是听到了声音,她缓慢地转过头,“吃早饭么哥?”
周锦白摇了摇头,迟疑许久才伸出手,牵起神色低落的女孩,“走吧,别让爸妈等急了。”
今天是他们父母的忌日,距离那场灾难,已经整整过去一年。
通往墓园的路很长,两边是光秃秃的树木,枯枝上落着灰色的麻雀。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如同那些长眠此处的人,都早早失去生机。
周锦白抱着两束百合,示意小姑娘跟着他,没想到她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那里聚集着卖香烛纸钱的摊贩,他们时不时吆喝两句价格,或者和旁边的老板打趣,是与这里完全不同的烟火气。
楚清宴想了一会儿,突然走向一个中年妇人,“大娘,这纸钱怎么卖?”
“三块钱一沓,五块钱两沓。”妇人头也不抬回答道。
楚清宴从包里翻出200块钱,各挑两样拎在手里,付钱的时候她问,“大娘,你不害怕么。”
“唉,你们小年轻就是心思多,”妇人打开腰包,麻利从里面数出零钱,“这有什么好怕的。”
楚清宴对着大娘笑了笑,“也是。”
妇人在这里卖了十几年纸钱,一个眼神就能摸清来人的心思。找零的刹那看见小姑娘年轻的脸,有些迟疑地安慰道,“姑娘,别太难过。”
楚清宴吸了吸鼻子,谢过了来自陌生人的关心。这里的人见惯生死,这句话安慰话也许是她剩下的全部悲悯。
见她回来,周锦白奇怪地问道,“清清信这个?”
“封建迷信不支持,”楚清宴看向远方,脸上泛起温暖的笑意,“但是妈跟我说过:万一有地府呢,还是给烧点,别就放一束破花,否则她要来找我的。”
楚母向来思维奇特,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怪。周锦白带着她往统一焚烧的地方走,“那你买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