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阴谋
谢远野冷冷地看他:“你是不是有病?”
“我要是有也是被你逼出来的。”周鸣御一脸麻木地说:“所以呢?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谢远野望向车外幽深的黑暗,一字一句道:“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最开始就不会说那句话。”
周鸣御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几乎九十度的弯:“什么话?”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偷了航油就跑’。”
“哧!”
越野车一个急刹猛地在原地停下,周鸣御望着前方被大灯照亮的塌方,就见扭曲的不成型的蓝色铁皮房顶下方,赫然是一个快被压扁成铁饼的车头。
他有立即下车,而是偏头看向谢远野,狐疑道:“……你怀疑那个姓郭的去廊桥,是有其他目的?”
·
驾驶舱。
安怀话音落地的瞬间,狭窄的室内立时陷入死寂,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大清,只剩安怀轻轻拨弄手电筒开关时发出的细微“咔哒”声。
江意在忽明忽暗的光里骤然回过神——虽然在方数离开时他隐约觉察到一丝丝不对劲,但俨然想过会是这个,霎时间看向安怀的表情都充满了错愕:“……外面全是Omega?”
“嗯哼。”安怀将手电筒的光开到最高档,重新放回操作台上:“准确来说,从方数和江念出去的那一刻,这架飞机上就全是Omega了。”
他顿了顿,轻笑着对上了杨书的视线,尽管那笑意并有直达眼底:“我说的对吗?杨女士。”
杨书有开口,只是凝望着安怀。
良久后,她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一如先前那般,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道:“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这话其实是在变相承认安怀的话。
江意霎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杨书。
“其实很简单,你们的表现实在太刻意了,上飞机时明明都是陌生人,却唯独对谢远野和周鸣御两人抱有强烈的敌意。如果只是因为最开始在下方是他俩开枪的话,客舱里的人明明都看到,光靠猜测未免每个人也太心有灵犀了。”
安怀食指与拇指捏着白色的塑料糖棍轻轻旋转,慢条斯理道:“不过光凭这个推测外头全是Omega未免也太牵强,真正让我开始怀疑、并确定的,应该是刚刚客舱吵起来的时候。”
杨书若有所思:“就是你说的明明弹尽粮绝了还有力气大吵大闹么?”
“不,不是这个,”安怀眯了下眼:“是那个人说他们只是害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