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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见面的时候,菲特还是那个可以一路小跑扑到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呵呵,菲特个性又怎么会那么做?那是奈叶或者偶尔调皮起来的疾风才会干的事嘛。
想到这里,莱维下意识放下酒杯把手探下去摸了摸右边最下头那根肋骨。他隐约记得,自己的肋骨这里上次好像让调皮起来故意飞快冲向自己的疾风给撞得有点疼……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的记忆到底还值不值得信赖?莱维微微一晒,一些事情与对应的人物,他确实已经没法对上,真希望哪天能有个记性好的人来提提自己呀。
酒保等了好久终于见到莱维把快喝光的酒杯放下,几十岁人却偶尔也还有点少年意气的他本打算来个小小的恶作剧,趁这个机会给这个小子把酒杯满上,一定要让他习惯‘大人的味道’才行。可就在他晃了晃手上的调酒壶,正准备打开的时候,吧台边上那几个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嘀嘀咕咕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这下酒保哪还有心思玩童心未泯的小小恶作剧?
站起来的男人有三个,他们稀稀拉拉的动作并没有引起除了莱维跟酒保以外的其他人的注意。毕竟今天莱维进店很晚,虽说这酒吧是通宵营业的,但现在的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早。明天将要启程的人现在这个时候离开正好,除了这三个男人,从刚才开始酒吧里就有好几桌客人结了账离开。
是个小佣兵团?莱维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站起来的三个人,又撇了撇还坐在那没打算起身的另外两个家伙。这五个人毫无疑问是一伙的,酒保没听见他们刚才嘀嘀咕咕的谈话,并不代表位置更差一些的莱维也听不见。自从他们言语中提起了莱维在意的一些关键字,比如‘角落’和‘金女孩’这类后,他就一字不落地将那五个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他们是第几次来你这店里了?”
莱维把手背靠在嘴边上不让声音往那几个那人的方向传过去,还把身子稍微撑起来往酒保那边凑近了点。听到他的悄悄话,酒保也借着调酒壶的遮掩悄悄回答:“大概六、七次。最开始好像只有两个人,喏,就是还坐在那边的那两个。”
酒保朝着吧台另一边努努嘴,见莱维点头表示了解,继续说道:“其他成员经常更换,最多的时候大概有十几个人?反正我印象里他们好像坐过中间的大桌子。最近这两次来,倒好像都是跟另外那三个。”
九零八小暗,这边有人拿你…不揍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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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所描述的内容听起来好像十分可疑,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很值得在意的地方。一个组织中成员极为不固定地更换,这在其他领域或者是一种忌讳,但在佣兵这一行当里却是无可奈何的常态。
所谓佣兵,顾名思义是那人钱财上**的一种职业。只不过他们替人消的是战场上的灾,而且往往还是正面战场上的战事。能在一场战争中活下来的家伙要不是运气好就是相当聪明,否则毫无疑问剩下的只有实力。而能从两三场战争中走下来仍旧完好无损、没缺胳膊少腿的家伙,就已经可以当之无愧地让人夸上一句‘好样的’。尤其在这种两个庞大国家机器的斗争当中,能从那动辄上万人甚至几十万几百万人的大型战役中存活下来,那样的佣兵团已经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排出个名号了。
少的时候五个人,最多时候十几人。这个规模的佣兵团自然很小。这么少的人数即便个人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纷乱的大战中占据哪怕定点值得记录下来的作用。这种小型佣兵团就像正规部队里的异类,特种兵又或特殊应对小组一类的存在。不用听他们的交谈内容,光凭人员构成以及经历了六、七次任务还没团灭的经历,莱维就能猜到他们大致上所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这么说来,他们的实力算挺强的了?”
“那是。”
酒保向看到个白痴似地瞪了莱维一眼。接了那么多次特种任务还能回来庆祝,并且有那份闲情逸致的家伙,能是一听见对手炮响就扭头逃命的新兵蛋子吗?不提那两个一直活着的‘中流砥柱’,就那三个酒保已经见过两次的家伙,毫无疑问即便在这酒吧里实力也排的上前列。要知道正规军会委托给佣兵的特种任务,几乎都死那些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的要命活。毕竟如非舍不得手底下的精英,明知道多数有去无回,那些自恃甚高根本看不起‘贪婪的无耻之徒’的军官们,恐怕连给这些佣兵写个纸条都嫌掉了身份。
能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下来并且还一直活到现在好好的,那难度恐怕不亚于古代将领带着一小队骑兵在对方大军中杀进杀出。别的地方的老百姓不懂这些很正常,但能到这酒吧里来的人还那么问,还能怪酒保怀疑莱维的智商么?
“难怪走路都那么自信,哈。”
莱维终于现自己不小心放下的杯子,连忙借着笑声掩饰装作不慌不忙自然而然地又拿了起来继续在手上转啊转。他是不知道刚才酒保差点就给他把杯子满上,如果莱维会读心术能读懂酒保的心声,肯定会找机会好好感谢感谢那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嗯,其实很快就有机会了,能让他们不被揍得那么惨的机会,可惜这一切都仅仅建立在‘如果’的基础上。这个‘如果’不成立,那三个男人的坎坷将来自然也没法避免。
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怎么,你不去帮帮忙?”
自己刚才还偷偷吐槽过酒保不帮忙,结果没说出口的话反而被人家掉过头来问起自己。莱维哑然失笑,嘴巴半张着一时半会儿居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模样就像一条水里缺氧浮上来呼吸的金鱼,要多傻就有多傻,更坚定了酒保心中‘这小子脑子不太好’的判断。
“我?我这就一个人……倒是你,之前我看你挺担心的。要我说,你们这店好歹开了几十年,劝劝那么一个才五个人的小佣兵团别把事闹大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莱维不觉得他的话跟之前酒保觉得这个小型佣兵团很厉害有什么冲突。每个人评价别人的时候不光标准会因应自己的位置而变化,心态等其他因素在其中也会有很大的影响。不见非得被对方打趴下了才肯承认对方厉害,尤其站在一个旁观的第三者角度上,能不牵涉自己的好恶则又不一样了。
莱维眼前的这个酒保,很明显就是那种永远把自己放在一个旁观者的座位上,而且还是离风暴中心很远很远,勉强不至于雾里看花,反正卷对不会把自己卷进去的距离。更何况……别忘了这酒吧里的还都是他的客人。开店的随口夸夸客人说的话,该不会只有人傻乎乎地当成什么金玉良言记在心里吧?
简而言之,酒保所谓的那几个人‘很厉害’,不过是他客观地站在对方的标准上给予的评价罢了。一个人一辈子经历过一两次九死一生已经难得,短短几年里经历了六、七次还不罢休准备继续把这样日子过下去的人,酒保那锃亮光头里找出几个词夸夸他们,不过分吧?但如果把标准扩大到此刻这整件酒吧,甚至扩大到酒保在这里三十年来的所见所闻……这小小一个佣兵团,只要明确告诉他不会再来光顾,莱维保证酒保第二天就能从记忆里把他们抹得一干二净!
“呵呵,客人你说什么呢?顾客是上帝,这话就算在这儿也是一样。只要付得起相应的价钱,客人就算拆了本店我想老板他也会笑着来一起看看。至于客人跟客人之间的事……上帝跟上帝吵架,哪轮得到咱们这种用泥巴捏出来的老板姓插嘴?”
“你干脆直接说一边是一边是一个客人,另一边是五个,五个人花的钱肯定比一个人多,既然总是会少,少五个不如少一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