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139
“......”
宋枝一时觉得脸热,反诘道:“我当时才十三!”
闻时礼笑一声:“十三很小?”
宋枝:“......也没有很大吧。”
闻时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时小学生呢。”
“你才小学生!”
“嗯,我是。”
蘸好碘酒后,闻时礼重新在她面前单膝蹲下,轻握住她受伤的那只脚踝,手拿着棉签伸过去,快要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又停下,抬头冲她撩眼笑道:“我记得你那会就不怎么敢正眼看我,该不会从那时候开始,你就......?”
宋枝心里咯噔一下。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开始左右乱顶。
顶到嗓子眼。
宋枝故作平静,说:“乱想什么呢,涂药吧你。”
闻时礼瞧着她,脸上显出风流笑意,眼角荡至眉梢,深色的眸底似乎隐隐藏着一盏春光,他懒洋洋地笑道:“好,我就当不知道。”
宋枝:“......”
其实,在看见那个粉色千纸鹤上面的内容后,闻时礼大概能知道宋枝在以前就喜欢自己,但他不知道,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从哪一件事开始的。
有些事情也不必问得太清楚,留点悬念也好。
宋枝也不会告诉他,是第一面,第一眼。
布满黄昏的办公室里,那日说起就起的风,卷起的除开那纸鉴定报告外,还有她年少不谙事的心潮起伏,与微滞的一瞬呼吸。
在他倦懒的桃花眼与她对上视线时。
她脑中空白一片。
很快,闻时礼就替她上完药,包扎完伤口。在他把东西往医药箱里面放的时候,宋枝想到一件事情:“对了。”
闻时礼:“嗯?”
“你今晚不能和我一起睡。”宋枝说,“规矩就这样,在父母家的话,结婚前不能睡一间房。”
闻时礼关医药箱的手一顿。
他侧脸,望着坐在床沿上的宋枝,脸上浮出几分玩味和意味深长,又轻笑一声,慢悠悠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一起睡?”
“......”
宋枝一下怔住,视线聚焦在男人含笑的眉眼间。
瞬间耳热不已。
他修长的食指点在医药箱的盖子一角,在无声的对视间隙,已将箱盖往下按去直至闭合上。
宋枝觉得心脏顶在喉咙里,她稳住心绪,用平稳的语气说道:“我就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闻时礼淡笑着:“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
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