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开封府20 单飞。
总之,官家不怒反喜。
第二日,官家招包拯和林莱进宫。
包拯已然查明了廖天化冤魂索命案的真相,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林莱在旁协助。她也正好要说此案中并无西夏高手作祟,不想官家听她说完,却连连摇头:“这皇城确潜伏有高手,昨日此人还夜闯了皇宫内院呢。”
包拯大惊失色:“陛下!”
林莱:“。”
她是觉得包大人不必如此惊慌,没听出来官家的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吗。
她得承认官家确实不愧是官家,心不是一般的大。
官家叫包拯稍安勿躁后,他又看向林莱:“那高手很有几分放诞不羁,不过确系难得的高手,看他都在朕一帮大内侍卫手中顺利逃脱了。这不禁叫朕好奇起来,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林卿你更胜一筹?”
林莱立刻响起了警铃:“六扇门指挥使之位必是我来坐,这没得商量!”
官家:“哈哈哈哈,朕说什么了吗。”逗她可真有意思。
林莱:“。”她好想翻个白眼。
包拯:“。”不是,人家都夜闯皇宫了,不要说得人家还能得到奖赏一样!
包拯觉得这样不行,他连忙上前奏明观点。
官家却摆摆手,让包拯只管去审何常喜那个小太监,就知道昨日那人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道他来皇宫到底是何用意。说到这儿,官家就看向林莱,“林卿,你不是觉得你少有敌手吗,不若你负责追捕此人,借此和他分个高低?”
林莱:“。”
她倒也不必这么“贼喊捉贼”吧。
不过为了防止官家在闹什么幺蛾子,林莱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有人夜访皇宫,还杀了一个奸人,又在大内侍卫围堵下顺利逃脱的事,很快就随着包拯回开封府,而传入了展昭耳中。
展昭:“!”
他不动声色,又随着包拯开堂审讯了那个何太监,听他描述那人行为特征后,展昭就心中有数了。
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就这么告诉给包拯,而是回头找了个机会,离开了开封府,去找人了。
展昭找的是谁呢?
“展大哥?”
展昭常常未语先笑,给人很温和可靠的感觉,但是此时他却是一脸严肃。
“惠风,我觉得大事不妙。”
林莱左右看看,才拉着展昭进到屋内:“你猜出来夜访皇宫之人是白兄了?”
展昭一愣,“还真是他?”
他顿了顿又说:“‘夜访’?惠风你如何能这般定性他所做的事?等等,难道官家并没有要严惩白兄的意思吗?——之前我怕府尊看出我知晓什么,便没敢仔细问他。”见她点头后,展昭不免跟着松了口气。
过后,展昭又皱着眉道:“白兄此次未免太大胆了些。”
“这不是事出有因吗?”林莱说着就一直盯着他,展昭这才反应过来:“御猫!”
林莱点点头。
“我原本以为白兄得知此事后,会直接来开封府找我,以讨要个说法呢。”展昭有些惊奇,可他又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几分:“白兄可是想到了这称号亦非我本意,才改变了主意?”他忍不住感叹道:“好个锦毛鼠白玉堂,他还是那般通达谙练,恩怨分明!”
林莱现在可听不得这话儿:“展大哥,这种夸奖的话,你还是到那白耗子跟前说去吧。”
展昭敏锐地察觉出什么:“要不我也夸你一句?省得你又说我偏向他。”
林莱:“……那倒不用。”她说罢撇撇嘴,“唉,这不是那白耗子闹得那般沸沸扬扬,官家又求贤若渴,对着我接连夸了他好几句,还说什么他可能比我还厉害。这像话吗?”
关键是官家都说定叫她做六扇门指挥使了,现在他竟然还犹豫了!
这可不能忍。
所以她和白玉堂他们蛇鼠一窝组合,就此解散了。
哼。
展昭心说:‘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觉得她刚才语气格外酸溜溜的呢。
他正要安抚她两句,就见她掐起腰来:“官家可是将缉拿他的任务,全权交给我了。那白耗子就给我等着瞧吧,我非要把他追的抱头鼠窜不可。”
展昭笑了:“抱头鼠窜啊——”“鼠”字上重音。
林莱也笑,其实她现在和白玉堂的情况,更像是“猫鼠同眠”,毕竟他们俩这捉人的,和被捉的沆瀣一气么。只是她的代号又不是“猫”,所以这个成语就不用了。
说起猫来:“展大哥,你怎么回事?你刚刚明明还在那儿大肆钦佩白玉堂,怎么这会儿又打趣起他来了?墙头草啊墙头草。”
展昭哭笑不得,“惠风你不也是吗?你看你这句话怎么都像是在为白兄打抱不平。”
林莱“唔”了一声:“哼,白玉堂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又如何担得起咱们俩对他的好感呢?”
“贼眉鼠眼?”展昭好笑地摇摇头:“惠风,这次我可不会附和你了。”
林莱无法反驳,虽然他们蛇鼠一窝组合解散了,可他之前那无比帅气的一面,她还记着呢,因此她决定收回这个成语。“罪孽的男人,总行了吧?”
展昭失笑。
他现在已经彻底放下心来,也有了闲心问她:“惠风,你准备怎么追捕白兄?等下,你没有在官家面前透露,其实你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吧?”
林莱摇摇头,而说起这个来:“唉,这件事还挺叫我为难的。我若是查得慢了,官家会质疑我的能力,再等官家知道我和白兄早就认识后,还会怀疑我有意包庇他,可若是查得快了,官家又会怀疑我是不是和他同流合污,设计好的。我得想个法子,将官家的注意力从这一部分上挪开。”
她想到官家那心大,有时候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就来了个主意:“我干脆不去查他是谁,直接喊话叫他现身好了。他既是做了夜闯皇宫那么大的事,若是不叫人知道他的名号,岂非是锦衣夜行?那么,他肯定是想叫他人知道他姓谁名谁的。再一个,他若是不敢出来和我较量,那他就是缩头乌龟,欺软怕硬。”
展昭不住点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就是惠风,我看得出来你确实对白兄有些怨念了,看你这都是第几次用带蔑视之意的词语了,倒是这次没有继续带‘鼠’。”
林莱嘿嘿一笑:“展大哥你提醒到我了。到时候若是他晚一点出来,我就可以喊话说他是不是长得獐头鼠目,不敢出来见人。”
展昭:“……唉,我就不该提醒你的。”
林莱直笑:“晚了。”
过后,林莱还真打算这么做了,正好她还能顺便给白兄更快扬名,叫更多人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夜闯皇宫还全身而退了。
她真有同伴爱。
林莱叫人张贴出去的布告,官家那儿很快就拿到了一份。
官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暗自点头。
他就是有点遗憾到时候不能去现场观看(林莱在布告上还给出了碰面地点,也就是一决胜负擂台),没办法,虽然他一力解释昨夜那人并没有恶意,更不是来刺王杀驾的,可李太后知道这件事后,那叫一个紧张。他更不可能出宫去了,他身边的大内侍卫就更不好离职去观战了。
官家越想越遗憾,好在他转念一想,到时候两个武林高手都要收归他麾下了,那这几分遗憾也就顷刻间门烟消云散了。
另一边。
曲源街,白玉堂这几天都在天残老人这儿养伤,加练功。
天残老人兴致来了,还会指点他两句。
白玉堂获益匪浅。
天残老人也觉得他根骨不错,为此还不吝夸奖了他,但是吧,天残老人非要接一句:“可若说根骨最佳者,那还得是豆豆。就是惠风。”
白玉堂:“……”
林莱这时候溜达溜达地拿着一份布告过来,见到白玉堂后就将那份布告丢给他。“白兄,看来我们终究有一战啊,虽然是胜负已定的一战。”
白玉堂:“……………”
白玉堂觉得他们这对师徒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他不想和他们说话了,就拿着布告到一边去了。
天残老人见状就对宝贝徒弟使眼色。
林莱假假地叹口气:“师父,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蛇鼠一窝组合正式宣告破裂了。”
天残老人也假假地叹口气:“名利动人心啊。”
林莱赞同道:“可不是嘛。”
听得见的白玉堂:“。”
这公平吗?为什么这对师徒这么奇葩,武功竟然还能那么高?
他也想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