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奴隶
颜千言依稀记得墨君的寝殿所在,便为傅默指了路。
他背后的烙印已经凝结,不再感到疼痛——比记忆中快了太多。
“记忆中,我被烙印后,在柴房趴了三天三夜没能爬起来,后来伤口感染恶化了。”颜千言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下前方,“前面便是。”
傅默淡淡地“嗯”了一声,边走边问:“后来呢?”
“什么?”颜千言挑了下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
傅默只好说得更清楚些:“你的伤口感染恶化了,然后呢?”
“然后……不记得了啊。”颜千言无奈地耸了下肩,“大概是死了吧。”
这句话,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说完,自己觉得很好笑,忍不住牵了下唇角,身旁的傅默却笑不出来。
一天之内,从一国的皇子,到敌国的质子,再到任人摆布的奴隶。看着就很脆弱的身体遭到摧残不说,还当众裸|露,精神也一定遭受了重创。
可颜千言非但没有抑郁,反而把自己的经历当成笑话来说,到底是真不在意,还是想借此转移注意力?
这样想着,傅默一把抓住颜千言的手腕,后者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