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趁早死心
呵,一个个的。
当真“本事过人”!
石清退下后,谢湛叹了口气,他揽过扶萱的腰,声音温和:“莫怕,我今日不出去了,陪着你。”
熄了灯,二人安置下。
扶萱攥着被角,心中梗着一股气,并不因谢湛陪着而原谅他。
见她背对着他,整个人离他远远的,就差将自个贴到墙上去了,谢湛便讨好地用手去扳她的肩膀。
扶萱不让他得逞,紧紧绷着身子。
可这位郎君有的是法子磨人。
他侧身朝向她,手缩回被衾,从她腰间穿过,隔着寝衣,准确地擒住了茱萸。
随他捻了一把,扶萱身子一颤,珍珠一般的脚趾霎时蜷紧。
他那高挺的鼻梁,再往她白生生的脖颈处靠近,温热的气息打上去,“给我说说,为何要哭?莫怕了,我不是在么。”
扶萱不应声,咬着唇,只用着通身力气,去推压住她胳膊的那只臂膀,亦是与自个快要被他磨没了的意志做着斗争。
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她推不动他。
谢湛也不急。
实则,见她哭红双眼,他大约也能猜到她怕这惊雷的缘由了。若非是与扶家人相关,她断然不会怕到哭的地步,怕是,还是因她那故去的伯父。
扶萱不答话,他便耐心地与她嬉戏。
捻完两侧,又换到别处去,直将扶萱的呼吸捻乱几分。
“谢湛!”
忍无可忍,扶萱死死夹住双腿,气呼呼地开口威胁他,可因他手上猛然用力,这声呼喊的尾音便生生颤出了许多旖旎。
话音甫落,便听到郎君低低地笑了一声。
扶萱彻底溃败,在他赖上来,衔住她耳垂,说“萱萱,莫如,再咬我一口罢”时,她当真气恼自己。
就这么快,又在他娴熟地拨动琴弦的手指下,成了泥。
郎君的掌心越来越热,嘬她耳廓时,呼吸愈发急促。
终究,谢湛再扳她躺平时,扶萱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背部,为人挡刀而留的疤周围,不无意外地,又留下了好几条女郎挠出的印子。
直到后半宿,那如歌似泣的“六郎”娇呼才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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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梓桐苑。
宵禁的暮鼓已然敲过许久,孤独地站在房门口,不住往院门处望的张瑶仍未放弃等待。
无止境的担忧袭来,她终是忍不住,抬起手帕捂住嘴,眸中红透,喉中哽咽住。
派去余家问的人回话说,她这夫君一早便离了余家,随侍也没带,甚至,上值也没去。
她当真想不通,一句话也没有,他究竟是去了何处……
被人担忧的王子槿正杵在他母亲的屋子里,袖中双拳攥紧,绷着下颚,双目杀气腾腾地盯着王夫人。
王夫人被他这一反常态的神色唬地心中一惊,故作镇定地开口问:“你这般看我作甚?”
王子槿本是常溢着梨涡的唇角,此刻勾出极为讽刺的弧度来。
他声音沙哑,颤抖又坚毅:“我不会休妻另娶,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王夫人放下手中茶盏,“嗬”了一声,“自个醉酒要了人,怪谁?娶不娶的,现下由不得你。此事你父亲已在与你三舅商谈,你趁早与那位讲清楚。”
王子槿哼笑一声,“醉酒?母亲看着人倒给我的,是什么东西,你当真以为儿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