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26
酒瓶转了几次苏擒。
要是酒瓶转到他们这些纨绔面前,一般都是找身边的男孩代替了。
陈小东不知道。
酒瓶第一次转到了苏擒的位置上,苏擒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的,抱有期待的。
陈小东也不知道怎么,被人起哄着,说要喝下一整瓶白的,也有人说是就只是一瓶啤酒而已。还有的人称:是混着三种颜色酒水的酒瓶。
一种酒不容易醉,如果红白啤混在一起,醉得离谱。
苏擒替他说话:“小朋友哪懂这么多,啤酒好了。”
“怎么可以,这可是大贵人苏少爷的人,白的,来瓶白的。”张鲸也喝多了,兴起地叫道。
苏擒拿给了陈小东啤酒,“别听他们的。”
陈小东今晚喝得也不算多,刚才几杯白酒还没被他消化,拿过啤酒,看到苏擒的眼睛,写满了纨绔人间。苏擒的银·行卡就放在了桌上,那是给他的。
陈小东仰头就咕噜咕噜地喝下。
白色的沫儿黄·色的酒液从他嘴边流出来,流到了喉咙和胸襟上。
陈小东第一次整瓶吹,喝得异常地慢。他其实想快点一口喝完的,但是现实与想象总是隔着鸿沟。几分钟后,陈小东踉跄地喝完了一整瓶啤酒。
他们虚情假意地给面子说着:“好啊,”“不错啊,”“苏少爷的人,就是干净利落。”
被夸了,还好。他没有丢那个人的面子。只见那个人双眼淡漠,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眼底不见有什么笑。
陈小东坐下来了,彻底头昏,以及胃里犯恶心。
苏擒淡淡地对他关心了一句:“没事吧?”
陈小东连忙摆摆手,他不会吐的,吐了就给苏雀丢人了。“没事。”
很快,手机的一个视频通话打来。
苏擒垂眼了,看到了通话人的名字后,他叫上了钱立,让他推自己出去接听。
苏擒走了后,司绵在旁边对陈小东摆脸色地阴阳怪气:“你个傻x,以为他会真能看中你喜欢你?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陈小东听了很难受。
那一整层都是包厢,苏擒上了楼,找了清净的空中花园,还特意选了有灯光的地方。这才接听下视频,他喝得有些醉,可意识什么的全是清醒的。
“哥,”
“擒擒,哇,你在什么地方?”视频对面的人,看到苏擒这边光线明暗,意外地说道。
“我,我在外面吃饭,”苏擒喝得脸上红红的,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戏都拍好了吗,哥哥。”
在苏寅面前,苏擒会比较孩子态一点点的。会喊哥哥这种叠词,如果在苏忱苏摩面前,单词叫得比较多。
苏寅身后的背景还是白天,只见他似乎在一个咖啡厅里喝着咖啡,背后是土耳其还是哪儿的人。苏寅说:“拍了一半,这不,回来陪擒擒过节。”
不久后就是中秋节。
人月两团圆。
苏擒很高兴,他问苏寅:“你明天想吃什么,想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
苏寅笑,他好久没有收到擒擒的关心。居然这一次擒擒要亲自去接他,还安排他的接风吃饭。“随便,擒擒想去哪儿吃,就到哪儿吃。”
“行,那我今晚订酒席。”苏擒笑,他心里已经有盘算了,就去他很喜欢的一个餐厅吃饭。
“你喝酒了?跟谁喝酒了?”苏寅注意到他的异样,感觉视频里的苏擒很高兴,仔细一看,看见他脸上粉粉红红的。
苏擒注意自己可能的醉态:“没什么,今晚高兴,喝一点点点。”其实今晚也不是特别高兴,他高兴的是苏寅终于回来了。
“小子,不是说了让你别在外面这么晚喝酒吗?”
“不晚,这才国内时间八点还是九点呢,你这么养生吗?哥。”苏擒笑,反驳说。
“不管,你明天来接我,你不要醉醺醺来,来了还得我把你抱回去家里。”苏寅故意地说。
苏擒回答:“快了,他们偏要今晚吃饭,我就喝一点,”他真就只喝了一点,他喝酒容易上脸,脸上粉粉仆仆的。看起来有些醉日海棠。
“好,不打扰你跟他们玩了。”bā • jiǔ不离十,就是那些狐朋狗友。苏寅的嘱咐,“注意,不能在喝酒了,赶紧给三哥哥回去睡觉。”
“当然。”苏擒答应道。
视频通话挂断后。
苏擒重新进去包厢,每个人还是眉舒眼开的,除了陈小东。
陈小东眼里有泪,脸上还有哭过的泪痕。
几个纨绔看见苏擒回来,一个个恭维:“苏大少爷,你可去哪儿了?”
“不会是喝不过兄弟几个,要临阵脱逃了?”
“来来,苏公子可得自罚一杯。”
“倒酒!倒酒!”
苏擒笑:“怎么就在你们嘴里,把我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做逃兵,来继续喝,喝不到天亮别走,”这些纨绔最喜欢吹牛了。苏擒也不介意吹一个。
苏擒想着,再待一会儿就走了。
有人替他斟满了酒。
苏擒当然不喝,由身边的陈小东拿起,仰头一口闷地全喝了。喉咙火辣辣的,包括陈小东的脸上。
“你怎么了?”苏擒注意到陈小东的异样和低落的气压。
陈小东掩饰了自己的腔调:“没。”
苏擒看了下周遭,一个个子弟纨绔笑嘻嘻的,可别又让苏擒知道,那些人趁他不在,就故意刁难他的人。虽然是眼前的陈小东是他们故意挑给自己,当身边的监视器。
“你不说就算了。”苏擒也不是什么善主仁翁,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主持苦情剧的公道。尤其在对方不愿意开口的前提下。
陈小东果敢了一次:“有人打了我。”
苏擒挑起了眼:“谁打的你。”
陈小东视线落在司绵身上,刚才那群纨绔看苏擒不在,特意调戏一下陈小东,说他一点规矩都不懂,别人是要他喝酒,陈小东真以为这样,连忙喝。结果杯酒刚抬起,就被打落。
司绵就打了他耳光。
苏擒的声音在一群玩乐起兴的纨绔耳中尤为清冷出挑:“司绵,你愈发厉害了。你有什么资格替我教训人?”
司绵听了,脸上全白了。以前他们趁苏擒不在,教训苏擒的人是常有的事情。尤其他看好的男孩,一个个乖巧闷葫芦得不得了。
就算有性格泼辣的,被打了被戏弄了又怎么样,真以为苏擒对他们是真心的吗?
司绵听了,立即道歉道:“对不起,少爷,”
苏擒看着他,冷眼稍稍眯起,不少的是嘲弄着色彩。
司绵立即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场自己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声音大得惊人,敬酒和嬉笑的纨绔都停下来。
苏擒没说话,司绵继续自扇着。
陈小东看着都傻了。
几个纨绔有人要开口,假装当老好人:“老擒,这是干嘛呢?”
苏擒喝了杯钱立亲自替他沏的茶水,淡淡吐出了茶渣:“不够烫嘴了。”
这句话下来,再蠢的人也知道。司绵扇得自己更狠了。
一下一下的,啪啪声。
嘴角的血丝都出来了。自抽着耳光的人眼底泪珠饱大着,如果司绵不直接扇自己,苏擒发起怒来,可就不是扇耳光这么简单了。
纨绔看得都有些吓人。
“这个败家的跟以前没变过,”
“可怜司绵了,”
“可怜什么,那小蹄子该!叫他狗仗人势,是苏擒对他好,还是我们对他好,居然帮着我们,还动手打那男孩……”
终于,扇得差不多,自然有人劝了。
“老擒,可别把人训坏了,那张嘴,还能服侍你一下不是?”
苏擒的眼色扫了过去,那个人意识自己说错话,噤声不语。
孙祺终于开口说了句像样的话儿:“别打了,像什么话,一个个以为丫鬟真能登天了。要自省滚回去自省,什么破玩意,眼睛长头上,当起主子来了?”他看不过司绵的嚣张气焰,也是看在苏擒替他们捞了一笔大的生意上。
苏擒脸上上重新出现了一点笑意,他说出一句:“听听,什么才是你的本分。”
司绵才敢停下来,全程低着头,嘴唇都咬烂了,不敢发声。眼睛红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能放声哭出来。
陈小东以及几个新人男孩女孩被今晚的局吓破了胆。
眼前那个双腿残疾的人,不再是温文尔雅的主儿了。而是披着狰狞面具的、性格狠狞乖戾的恶魔。
药丸在体内的效越来越大,陈小东捏了一下手,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些。
苏擒看着时间差不多,“那个,大家继续玩儿啊,”想着要走了。
几个纨绔纷纷拦着:“这才开胃菜呢,老擒你怎么不继续了,”
孙祺直接就站出来了:“怎么好端端说走就走?怎么,招待不够你是不是,老擒?”
苏擒眼中浮出了淡淡的笑:“还有什么,赶紧拿出来,别吊我胃口。”
苏擒当然知道这仅仅是前菜,他们这些纨绔玩得有多大他会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节目才是正菜。既然都不让他走。那就见识一下,再走也不迟。
孙祺笑:“这才是嘛!赶紧把节目搞上来,咱们苏少爷可等不及了。”
几个纨绔笑作一团。“赶紧的,有什么节目没上赶紧弄过来!”
“老伟你搞什么,搞得苏少爷都困了!”
老伟又委屈又好笑:“行行,既然苏擒等不及,那就上吧!”
有人拍拍手,一个巨型礼物包装的盒子送进来了他们的这个包厢。
人们奇怪了:“什么东西?”
一纨绔惊恐说:“别告诉我是几匹母马啊。”他可没这个癖好。
老伟面色得意:“老擒,你去掀开看看。”
苏擒心想,他们还真拿别人的生日局当招待自己的谢答宴了?
他也不怕,钱立本来想拦住他。苏擒轮椅过去,看着礼物还好不算特别高,他翻开了礼物的盖子。
只见四方形的巨型礼物盒四面打开来。礼物的里面是六七个果体的,缠着红绸带捆·绑的美人。
有白人,有皮肤蜜色的人。其中还有特别漂亮的亚洲人。
其中有一个人,皮肤雪白的,头发乌黑。外表有些冷清,但像是磕了什么一样,眼神是涣散的。向这间包厢的闹哄哄几个人看来。
苏擒知道前世也这样玩,富人的世界简直每天都这样荒淫的。有钱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苏擒淡淡扫了一眼,他不是非常感兴趣。
礼物箱子里七八个这样的美人,个个是细腰长腿,有长发的男孩,也有天使面孔的女孩。
有的意识不清醒,也有的漂亮得不像话。
孙祺特意找来:“老擒,你挑一个你喜欢的。”第一个挑选权落在了苏擒手中。
座上的那些男孩,尤其陈小东这些新人,一个个都看呆了,以为前一轮已经是他们突破下限的认识,没有想到,一次比一次更刷爆他们的眼球。
苏擒过去,看到了一个皮肤雪白的,头发乌黑的亚洲人。
那个人很漂亮,长相就不容易忽略的那种。唇红齿白,烟红露紫的。在座上比起那些男孩要高出几个档次。
只见他们赤·身果·体的,不同的肤色在其中交映着。
“都很好看呢。”苏擒实话说。
他表面看着,实际心里个个都不感兴趣。
那个长相非常漂亮的亚洲人,眼睛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红色丝绸带。苏擒的视线落在了这个漂亮极了的亚洲人身上。钱立上去,扯开了那个人的眼睛上的红绸。
露出了他的全貌。
有几个纨绔倒吸冷气:“啧啧,苏少爷艳福不浅啊!”
席位上也有不少的声音:“好漂亮。”
人间尤物,眼睛很漂亮,像是喂了药,意志不清醒,但是他似乎知道了苏擒在挑他们这种打扮的几个人。
这个亚洲人抬起了朦胧的眼神,看向四周,最后落在了苏擒的身上。听刚才那些人的说话,就是他选中了自己。
苏擒的眼神似游戏人间,更多的淡漠的、玩味的色彩。
钱立是一个兵种出身,向来遇不多这种事情。他知道苏擒混,也知道有钱人的糜烂,可没想到是这么的糜烂。
那个人手脚被缠着了红绸,他看到了苏擒似淡漠又似多情的眼色,于是,故意地爬过来,抵在了苏擒的手边,用嘴去亲吻苏擒的手掌。
痒痒的,酥酥的。这种感觉非常的特别。
苏擒说,既然他自动上来,眼神这么炽热,“就他了。”
陈小东还以为今晚跟定了苏擒,没想到还有别的在下一轮。
司绵更是悔不当初。他教训陈小东是教训早了!
他为什么要打那个乡巴佬呢?
那个人孙祺的手下粗·鲁地被推到了地上,苏擒看着地上的美人,眼底没有多少的谷·欠望,有几个纨绔看着苏擒准备挑走了一个最漂亮的尤物,心生艳羡、嫉妒的不少。
那个人继续爬过来,想表示愿意跟苏擒开·房。
看见那个人雪白的脚·踝,狠狠地抓过来,再长身贯·入,肯定很爽。纨绔心里想着,再扯动那个人的乌黑的头发,狠狠地像是对母·狗那样对待他。
苏擒心想,借这个理由离开也不错。
苏擒的语气里表示高兴:“今晚真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孙祺还真以为苏擒带他们赚大钱了,给点苏擒甜头当是奖赏他苏擒了。“我给你们安排了房间。”孙祺早有盘算了,既然给甜头,那么给足。咱也不能小气。
“哦?”
孙祺贴在苏擒耳边,“你最喜欢的情取房。”房卡递上了。
苏擒笑着接过房卡。
现阶段,他相信孙祺还没有识破自己小岛piàn • jú,不然不会是:又拱手送美人又送春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