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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没有理他,只是转身往外走,却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他道:“我向博士请了假,说殿下您吹了风着了凉,今天不用去上课了,毕竟是我拉着殿下喝酒是,这假我替您请好了,您且好生歇着。”
李殊看着楚玉离去时冷漠决绝的神情,可想而知他昨夜的酒话说的有多离谱,将他都气着了。
李殊从没有觉得楚玉生气会这样可怕,不是歇斯底里的爆发,而是对他淡漠疏离,好像从前那个温柔以待的人是个假的。
李殊觉得这酒真是害人误事,平白的让楚玉这么生他的气,实在不应该。
他轻咬着嘴唇,只不过那瞬间的触感似乎是让他回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事,他记得那时他的嘴唇好像被人咬的很痛,他睁开眼时清楚的看见了楚玉在自己的眼前。
难道说楚玉昨晚咬过他嘴唇?
李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在心里否定。
觊觎朋友的心上人本就是罪过了,如今却想着昨晚被楚玉咬了嘴唇,莫说别的,他俩都是男子,这男人咬他的嘴唇做什么,实在不像话,肯定是做梦。
李殊如此的催眠自己,想着楚玉刚才说已经给他请好假了,便也没有再继续穿衣服,而是坐在桌边揭开了食盒的盖子,瞧着里面的瓷盅里煲着的汤,顿时开心不已。
他原就宿醉刚醒,别的恐怕是吃不下去的,不想竟然是汤,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
因着下午是骑射课,又是国子学与律学一起上课。
楚玉与景修是军旅出身,自然也就只是帮着教头来教同窗骑射。
谢长廷站在楚玉身边,搭弓上箭,瞄准了靶子,而楚玉则是拍着他的肩、腰等处来提醒他哪里姿势不正确。
谢长廷察觉到了楚玉的冷漠,侧首观察他时才发现这个男人表情冷漠的时候,竟然带着几分杀意,不过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叫他觉得自己如芒刺在背,实在不舒服。
楚玉突然开口问道:“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们是同怀王一处长大的吧?”
谢长廷愣了愣,随即点头道:“五岁时先帝为太子选伴读,我便是其中之一,封越是后来怀王殿下出宫建府时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