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擦药
“……”薛灵致咳嗽一声。
在马场待了一上午,二人才回府。回府的时候,坐在马车里,薛灵致觉得腰酸腿疼,小幅度地动作。
七爷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骑马也不容易,她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从前也会骑马,还说要教她学骑马,可惜……
她目光由亮转暗,垂下眼睫盖住自己的伤感。
尽管如此,还是被七爷尽收眼底。
七爷长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有些懒散:“怎么了?”
薛灵致抬眼,问:“你们打过仗的人,是不是都会骑马?”
七爷聪敏,打过仗的人,可以猜出她的对比对象是她的父亲。他笑了声,说:“打仗的不一只有骑马的,也有走路的。骑马的叫骑兵,走路的叫步兵,各有所司。而会骑马的,不一定会打仗,大兆男儿大多会骑马。恰好,这两样我都会。”
她哦了声,他说得也是,大兆男儿多会骑马,即便是文人,基础的骑射还是会的。而女子中,只有少数会骑马。
她忽然叹气,七爷无奈地跟着叹口气,“怎么?”
她摇头,说:“当时候秋猎,我会不会让您丢人?”
学个骑马已经如此艰难,当时候若是表现不好,大抵会成为整个上京的笑柄。
七爷笑,“你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回到府里,先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趁着空闲又找出自己的绣绷。上回的玄鸟已经绣完了,这回又该绣些什么呢?
她对着绣绷发愁。
七爷也换了衣服,不知何时到她身后。“在干嘛?”
她回过神,扭头看身后的人,直白开口:“您还想绣些什么?”
七爷挑眉,说:“绣些别的也成,什么锦囊坠子衣带,最好连我的衣裳也一并绣了,这样叫别人看了,一眼就知道哟是有主的人。”
他说得玩笑,薛灵致无语地看了眼他,小声嘟囔:“我又不是个绣花针,哪里绣得过来。”
七爷又笑,放下她的绣绷,拉着她的手往床边走。
她以为他还要作弄她,求饶:“别……我腿麻。”
刚下马还没觉着,这会儿倒越发厉害。睡了一觉,简直要成个废人,起身都艰难。有德看她动作僵硬,忍俊不禁。
吃饭时,手都抬不大动。想来是昨天拽缰绳拽得太紧,今儿才这么厉害。
薛灵致放了筷子,七爷看她一脸要哭的样子,实在不知该作何表情。“缺乏锻炼。”
她挑眉,成日里在深闺,哪里猛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