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拜拜了渣男
我好像被关在家里了。
之所以是好像,是因为蒋文轩也在家,他并不允许我出去,说是担心我的身体,希望我静养一段时间,可是我只不过是一场高烧,哪里到了需要静养的地步。我分明觉得他是听到了阿郁对我说的希望我尽快上学的话,他不想让我上学,不想让我接触阿郁。
不想做的太明显让我有抵触,只能以这样迂回的方式了?
可是我就不懂了,他就能一直这样守着我吗?再说了与其担心我和阿郁之间的关系,怎么不想想他和阿茶之间的关系呢。他怎么都不担心自己日久生情再次死灰复燃呢,果然人啊都是松以律己严以待人。
这个话题恐怕他会觉得我是我在多想,是我多想了,还是他少想了。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怨妇,每天都胡思乱想,心都是飘在空中不着地的。
我发现我现在偏头痛和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无法抑制的心情的低落。
蒋文轩在我身边看报表,现在他将公司的事情移挪到家里办公,其实大可不必。如果他放心不下我,可以带我去上班,何必这样紧靠着。甜蜜的时候一刻都不能容许分开,但是如果是已经心存间隙,每一刻的相处都是一种窒息,我们现在已经是后者了。
偏偏还要靠着这么的近,不够窒息吗?我感觉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的坐在不远处翻着手里的书籍,也只有这个时候勉强靠着别人说的故事带走我烦躁不堪的心情。
看着看着,本就慢慢恢复的平静的心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我心悸了片刻,抬头的时候看到蒋文轩已经接起电话了。
“怎么了?”他听着电话,轻声细语,表情温柔的不得了。
“我知道,爸爸也想你的,你在家里好好听妈妈的话,知道了没有。”
听妈妈的话这四个字刺激到我了,蒋文轩现在已经把这里的电话都告诉对方了,是不是代表以后阿茶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不管大小,都可以随随便便把他叫走吗?那我这里算什么?外室吗?
蒋文轩还说什么,我已经是听不下去,将书扔在地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无形之中带来的压迫感。我站起身来,远远的看着蒋文轩,看着他皱着眉头,似乎我的行为给他带来了困惑。
我对他恶意的笑着,然后踢开地上的书籍,发出更大的声响。
蒋文轩啪的一下挂掉电话,可我已经快步走向房间,他抓住我的手拽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抓我的那一瞬间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过去。可能这是一种连锁反应吧,他下意识的也打了我一个巴掌。真的,人与人之间的力气差距,很明显。我打他好像是在挠痒痒一般,不红不痒,他这这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懵到地上去了。
有瞬间,我感觉自己眼前冒着金星。喘息了半刻,脸被抬起,他看着我的脸,触摸,我撇开去。
“玉堂!”隐含警告的声音。
“为什么把这里的电话告诉她!”似乎因为愤怒平时不好意思说的话此刻也变得容易说出口,剧烈的喘息着。
“最近……小孩子有点不舒服,我是为了方便联系才告诉她的,平时也不会来电话……”
蒋文轩试着对我解释,但是他的说辞对我来说太过辩解。在他心里,也许就在想不过是一个电话,值得生气。
可是我很生气,我觉得我的生活领域被侵占了,而且还是在蒋文轩允许的范围内,是不是以后阿茶可以凭借这个孩子将我一点点的从蒋文轩的生活里驱逐出去。我想是可以的,我首先是一个男性,并不会生育子嗣。再则,年龄的增长我也会失去这种雌雄莫辩的模样,到时候他还能喜欢的起来吗?
男人啊,说到底是食色动物,喜新厌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有过那么多的女人怎么可能真正的定下来。我性格寡淡,又不会讨好他,怎么令他心生愉悦。
这一刻我竟然除了绝望,莫名的还想笑,我竟然为了他曾经的那一点点说辞在不知不觉的就真的对他上心了,多可怕。
“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到底是声音暗哑下来,胸口因为情绪的翻腾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喘不过气起来一般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蒋文轩蹲在我面前,张口想要说什么?就在这个关口,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犹豫了下,便转身去接电话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大约是尘埃落定了吧。我看着蒋文轩轻声细语的说道,然后便是细细的安慰小朋友的声音,接着便是承诺小朋友会尽快过去。
摇晃着脑袋,都不重要了,这一刻都不重要了。脑海里竟然出现的是我母亲的那张脸,我曾经那么的怜悯我母亲的遭遇,暗暗发誓过我要是娶妻绝对不如此对待妻子。却没有人告诉我,也许这样的地位也会微妙的传承到我这里。
蒋文轩挂点电话之后,看着我,蹙眉。
我想他应该是从来没有想到会与这样发展,是的,在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现之前,原本都是甜美美好的,只是这种美好的场景过于薄弱,不过是如履薄冰,只是因为这种期盼已久的幸福让我失去的以往的警惕,到底还是陷入这种孤寂的地步。
是我的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没有想好,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出去一下。”他这样说。
我扯了下嘴角,嘴角破裂,动一下就有些痛:“如果,我说,你不要去,你能不去吗?”
“玉堂,乖,别闹!”
我眨巴眨巴眼睛,笑了下:“我知道了,你去吧,早去早回,我去睡一会儿。”
我看了他一眼,后退进了房间里,关上门,全身疲软,我坐在地板上,只觉得像极了冬日里的落水狗,瑟瑟不停,浑身都在颤抖。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时间,我就听到汽车轰鸣的声音。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果然看到熟悉的车子离开的背影,我开门出去果然没有看到蒋文轩,连同那些文件也一点不剩的带走了。
我紧紧的抿着嘴,仿佛能明白母亲的心情,这种无力的愤怒的心情,以及阻止不了他的离开和其他人的侵入的彷徨。原来母亲是这么的痛苦,短短几日我就已经这般的煎熬。母亲呢,数十年这样过来,只怕更艰难。
没有子嗣的我,抽身很容易,她……这世道为难的总是女人。
犹豫了片刻,我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其实来奥岛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打电话给别人,打电话找人总是有求于人的。等待对我而言是漫长甚至是难熬的,索性那头接的很快。
“是玉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