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星光会所

不可直视。

不可感念。

不可名状。

大千世界以下等级的神祇，本质就等同于一方完成的小天地，更何况大千世界的神祇，可以说比拟一方小千世界也不为过。

一个小地方每时每刻都在不停歇的远动变化无常多端莫测，何况于一方天地。现代各种关于世界知识仅仅是世界的某一时某一刻的某一方面的叙述。人类探索的只是一个大海之中的沙硕而已，而那未探索区域更是无穷无尽的宇宙汪洋。

而人类的感念，那更犹如无尽黑暗中的一盏不加任何防护的明灯，一个明晃晃的路标。遵循天地法理秩序的正神还好，要是邪神，比如克苏鲁那样的，根本就是自动把自己做好装盘送上门。

所以才有不可直视，不可感念，不可名状的说法。

而祂彼时已经收敛自身的法理，给了二女一定的加护。要不然就不会这样，而是在看见的一瞬间，被祂的法理同化，化为祂自身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分身的一种。

有着赵钰的护持，而且没有丝毫恶念，就算如此，依旧让项雁雅二女心神不宁。这是二者生命本质的差距过大导致。

“醒来。”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语脱口而出。但是在项雁雅和苪筠凝的二人口中却是响若惊雷，犹如一道迅疾而猛烈的闪电划过二女的心神。

嘭。

项雁雅二女原本呆滞的眼神慢慢消失，人性的光辉缓慢的出现在二人眼中。

“嗯！”

恢复正常二人蓦然的应和。但是心里依然思考着刚刚的那一幕。

那一幕实在是太过可怕。世界上一切言语都无法描述她们二人那时的震撼。

看到二人这样，他也是没有好办法，这是心理问题，只能等她们二人自己想明白才行。

那个状态下的祂也不是没办法，但是那不能对她们使用，要不然，看似她们还是她们，其实剥开本质还是祂。

思维钢印、逆转逻辑、一息沧海等等方法方式数不胜数，但是真正可以使用上，真是不多。祂唯一可做的变是稳定与加持她们的二人的心灵世界。那个生命本质的阴影与差距，只能靠她们自己消除与升华。

而她们这种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太方便走动，很容易阻碍他人，索性赵钰直接拉着她们二人的手，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外之时，赵钰却是发现自己在这里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不，应该是说自己在观看天地法理沉浸不少时间。怪不得总说，洞中千日，世上千载。彼时在祂的感觉之中好像一息都未到，然而现实却是，太阳悄然已从最东方跑到最西方。

此时门外，已俨然是落日夕阳，万丈嫣红霞光布满整个西方大地。那殷红似血的晚霞似乎是在预兆着什么，赵钰好像在那无尽的霞光之中看到无尽的尸骨与鲜血，看到天地的每一寸空间都在动起刀兵，看到万丈红尘滚滚而来，看到飘荡虚空之上的烽火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