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战开端

很快，整个军营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肉香，所有的士兵都享受着这难得美味。张道真的部下是不缺牛羊肉吃的，因为，每个月他都会去草原劫掠一番，战利品大部分都让手下的士兵消化了。

他认为，草原鞑靼之所以人高马大，就是因为肉食充足的缘故。而陕西地区，关中故地魁梧铁血的老秦人可是从不缺少，上千年来，陕西关中从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的人民早已是全民皆兵的状态，这是他们祖祖辈辈骨子里的血液流传下来的。

只不过因为朝廷丢失了河套之地，关中百姓缺少肉食，所以战力不像以前那么勇猛。在张道真的手下，他们可是三天两头都能吃上肉。老秦人悍不畏死，死战不退的作战风气又逐渐被拾起。这也是他为何藐视其他九边士兵的原因，现在几个月的行军，沈阳城外辎重未到，这些人早已是多日不识肉味了，现在全军上下都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

而自古以来，军队之中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在面临大战前和大胜后，都要杀猪宰羊，让士兵们吃饱喝足。一个原因是为了让士兵们打仗更有力气，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为一些士兵们送行。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上阵亡。连将军都避免不了战死沙场，这些士兵当然也是如此。每一次大战之后的大胜背后，都有无数的士兵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除了亲人，无人再会记起他们。跟监狱死囚执刑前的断头饭一样，最后一次饱饭。对于士兵来说，这既是送行也是激励。

大胜之后，犒赏三军既是为活人庆祝，也是为逝者缅怀。

入夜之后，军中笑声不断，老兵与新兵的嬉笑怒骂声传成一片，军营里是沸反盈天。而张道真的帅帐却是漆黑一片，练霓裳去为他准备饭菜了，这里就他一人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