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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了圆圆的眼睛,怎么不对?那:“凌少侠?”
他捏她的小脸蛋:“你皮痒痒了?”
她很无辜的看着他。
“你说,我是你的谁?”凌越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果然脸又红得要冒烟了。她在他怀里不安的动了动,看他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又蹭呀蹭,垂下头,真的真的是说不出口啊!凌越山搂紧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若若,我这个人,没念过太多书,鲁莽,不懂礼数,没有规矩,从小就跟老头师父打打闹闹的,我跟师父从来没有行过什么礼,什么叩头跪礼拜师仪,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我的一切都是他教的,虽然我很不满他教的方法。”他笑笑,去啄她的小鼻子,又接着道:“若若,我是想说,就算没有什么礼数仪式,可他就是我师父。而你,虽然还没有三媒六聘,还没有拜堂仪式,但你就是我媳妇儿,是我娘子。”
水若云脸埋在他怀里,一边耳朵正压在他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的响,另一边却是他凑在耳边的低声诉情,她只觉飘在云里,心里甜滋滋的。
“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对你好,只要你开心。这些是因为我愿意为你做,而不是因为什么规矩。”他很认真的说着,说到最后,两个人只静静的相拥在那里。半晌,又听得凌越山轻声问:“若若,我是你的谁?”
她有点想笑,怎么这样都不放弃,但又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他想听她就说:“相公。”她从他怀里爬出来,脸对着他的脸,小声但清楚的道:“凌越山是水若云的相公。”话音刚落,就见他脸上绽开个大大的笑,呵呵的一直乐。把她一下抱紧了,紧得有点发疼。两个人就这样傻子似的搂着说傻话,直到丫环过来请了饭,这才算罢。
入了夜,水若云终于如愿享受了一把那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大浴池子,她泡完澡躺在床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凌越山说话,却听得宗潜月的一个随仆在院子里唤。凌越山出了去,很快回转,说西牙朗清那边有事想见,他得过去一趟。他走到门口,想想又转回来,让水若云起身换衣,跟他一起去,他还是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呆着。
两个人随着那随仆绕过沁园,又走一段,来了一个小楼,这是宗主与人谈事会面之所,叫松楼。宗潜月、宗秀萍和西牙朗清都已在那,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西牙朗清一脸凝重,宗秀萍脸上还残留泪痕,宗潜月却是透着些虚弱惨白。
看到他们二人进来,三个人却有一阵无语,最后还是西牙朗清道:“凌少侠,我与内子今日去了通曲镇拿那个包袱。包袱里的那些旧衣服,是我在苗疆那死去的妻子和孩儿的。”
“那西牙拓给你这些衣服是何用意?”
前尘往事(1)
“他想逼我去找他。”他西牙朗清沉着声道,宗秀萍在旁眼又湿了。
凌越山和水若云两人是一头雾水,水若云忍不住问:“就用几件已往生的人的旧衣服?”
“这几件衣服我是认得的,上面有我亲自绣上的家族图腾。有三件甚至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娘仨时他们穿的衣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西牙拓跟我说他们死了,说我那娘子抱着二个娃娃跳崖了。我下去找过他们,却一直未见尸体。现在,西牙拓是想用这几件衣服告诉我,他们三人在他的手上。”
“会不会是piàn • jú,他找来几件差不多的衣服,也绣了图腾,然后诱你上钩。毕竟时间这么久了,差不多的你也认不太出来。”
“是啊,朗哥,凌少侠说的也是有可能的。”宗秀萍急忙接口,她真的怕西牙朗清再落到西牙拓的手里。
“事关我亲人性命,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视而不见啊。他们都是因为我才会……我想他们应该也是凶多吉少,可是就算是尸骨在他的手上,我也要取回。我不能再让他们落在那西牙拓的手里。”
“原来你有二个娃娃哦,我看过那些衣服,以为是一个娃娃的,大小都一样。”水若云道。
“是双生子。”西牙朗清握住了宗秀萍伸过来的手:“或许冥冥中这些孽债都该偿还,我与秀秀这二十年才会一直膝下无子。”
“双生子?”水若云歪着小脑袋想想,突然问:“朗清叔,你家娃娃眼睛是不是细长的,有点丹凤眼的样子。”
“他们婴儿的时候眼睛是细细眯眯的,应该是。他们娘就是丹凤眼。”西牙朗清有些奇怪:“水姑娘为何这么问?”
凌越山也拍拍水若云的小脑瓜子:“又胡想些什么呢?”
“虽然我想的这个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的。”水若云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道:“你的孩子会不会就是夜香大盗?”
除了宗潜月不明所以,其它三个人都很惊悚的看着她。
“呃……”水若云悄悄往凌越山身边又靠了靠,搅着自己的手指头,嗫嚅道:“他们是双生子啊,眼睛也是丹凤眼,然后他们用夜迷香来施毒,而且他们很怕西牙拓。我那次看到西牙拓对他那个……嗯,不知道,看不清,但那个夜香叫的很惨,肯定是不好的事。”她又转向凌越山,拉拢他的支持:“越山哥哥也知道的,那个西牙拓一个劲的想要我们交出夜香大盗。”
她小心的看看大家,虽然她这个推断是有些吓唬人,但确实是合情合理呀。年龄、关系和各人的表现都能对得上呀。
西牙朗清已经面如死灰,整个人开始抖。宗秀萍将他的头揽入怀里,连声唤:“朗哥,朗哥……”西牙朗清紧紧拉着她的手臂,象抓着救命稻草,他哑声道:“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说话间,泪水已然落了下来。
水若云看他悲不自胜的样子,心里也觉很难过,她更往凌越山那缩了缩,安慰道:“我,我也是瞎猜的。不一定就是了。”
西牙朗清久久不语,一旁宗潜月把凌越山拉到一边,悄声问凌越山夜香大盗之事。等他俩说完回来,那西牙朗清开口了:“宗主,我宗朗清入了宗家门,算是宗氏的人了。但朗清一身孽债需要清偿,一定得回苗疆一趟,把我上半辈子的这些恩怨情仇一并了结。还有,我要去救救我那二个可怜的孩子。”他哽着声,但仍接着说:“虽然他们做了猪狗不如的事,但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去救他们,他们一定受了很多苦难才会这样。西牙拓那个,那个不是东西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折磨他们的。我不应该离开,我不该离开啊,是我害了他们……我可怜的孩子……”说到最后,又泣不成声。宗秀萍扶着他,也在一旁陪着落泪。
凌越山问:“你跟西牙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这么执着,非但掳你亲人,还追寻你20年。”这能支撑20年的仇怨,太吓人。
西牙朗清一震,没说话。最后是宗秀萍幽幽道:“他们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算是同族好兄弟,只是那西牙拓,他对朗哥……有不正常的感情。”
凌越山惊讶的张大嘴,水若云起初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