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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不远处的绝丽女子,握拳道:“你想做什么?”
????“醒了么?花郎——”她娇笑着倚过来,眉眼里满是风情,眼波流转,万千惑人。
????“滚开!”他嫌恶的皱眉,语调因为久未进水而沙哑。伊娘不以为意的轻抚他的脸颊,“口渴了么?奴家去帮你倒水。”裸足踏上檀木地板,脚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她的步伐谱出悦耳的乐章。她纤手取过碧玉酒壶,轻晃一晃道:“你们中原人不是说酒能助兴么?不如我们也试试?”
????说罢抬手抽去束发的木簪。青丝瞬间滑落,服贴的散在脸颊旁,她咯咯的笑,随意将墨发拨到耳后,再度贴近塌上的虚弱男子。花信费力的撇过头,“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奴家不懂这些,也不想懂,对于奴家来说,喜欢一个人便是要得到,不择手段也无妨。”伊娘眨眨美眸,继续道:“更何况,我们拜了天地不是么?”他冷哼一声:“那也算拜天地么?都没有父母高堂,儿戏罢了!”闻言她有些诧然,“可是冉冉不是说……”“那死丫头懂什么!”花信从牙关里挤出字,压抑不住的低咒:“要是让我碰到她,我一定要亲手掐死她!”伊娘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那可不行,奴家和她早种下了同生共死蛊,她要是死了奴家也活不了。”“什么时候?”他顿觉荒谬的反问:“你不是说那蛊是要和心爱的人一同种的么?你和一个女人同生共死做什么?”“哎呀呀——原本是想同你种的么,谁知道派来偷你头发的那小子蠢得很,居然弄了冉冉的头发给我,奴家种完蛊才发现错误,不过奴家也很喜欢冉冉,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她无所谓的耸肩。
????花信嗤笑道:“正好,省得我还要杀两个,一次就能解决。”一闪而逝的受伤表情从脸上掠过,她垂下眼眸,心里不断有酸楚感涌上,花信,还是不行么……追了那么久,还是不可以么?大姐说喜欢就要努力争取,不要像中原女子唯唯诺诺错过了才后悔,可是这样主动的自己终究还是让你讨厌了么……他看着她难得流露的脆弱神态,忽而郁闷起来,冷声道:“你最好快点放我走,说不定我还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不要怪我日后翻脸无情了。”伊娘回复嬉皮笑脸的模样道:“那奴家便天天囚着你,守着你剩下的日子,这样不就是两全其美么?”“你!”花信气结。她不再多话的仰高脖颈,酒壶里的凉液顺着壶嘴落入檀口里,她含着酒缓缓覆上对方的薄唇,两人面对面,咫尺之遥,一个眼神眷恋,另一个愤怒难抑,似在进行一场漫长的角力赛,谁先移开,谁便输……纤指玉指灵活滑入衣襟中,轻一下重一下的挑逗。花信惊惶,反射性的张口呵斥,熟料对方调皮的眯了眯眼,舌尖恣意的闯进他的口腔里。酒液缓缓沁入,带来微辣感受,他闭上眼,只觉她身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还有那肆无忌惮的热情,逼得他无路可逃……“好喝么?”软软的趴在他胸口上,她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花信微红了脸,“不知廉耻,下去!”“啧啧,真凶。”她佯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随即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腰间。裙下早已褪去了长裤,此刻肌肤贴在对方薄薄的里裤外,传来略有些炙热的温度。她的心跳陡然变得更快,只能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无措,虽说一早就决定成为他的人,可真到这个关键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啊……
????“伊娘你是疯了是不是,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这么做的!”他额上青筋跳动,面色青红交替,声音因为过分激动而高昂。她低头苦涩的笑:“在你心里奴家早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了,无妨,就算坏,也要让你记住一辈子。”抬起头,黑瞳灼灼,散发出晶亮光彩。他一怔,继而在她眼中寻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双平日里总是微眯的星眸此刻因着意念和坚决全然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绚烂美丽,很是……刺眼啊……对,太刺眼了。他心虚的把这归纳到刺眼一类,于是决绝的收回目光,半点不留情面的道:“你记住,我花信,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尤其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更让我深恶痛绝!”
????心像被人拉开了长长的口子,他的话变作无数把尖锐的利刺扎进心底柔软处,一下又一下,扎的她鲜血淋漓。所有的辛苦也好难堪也罢,都抵不上他此刻三言两语。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有机会回头么?能不能回头和他重新认识一次,变作他喜欢的样子,让他不要每次见到自己就摆出厌恶的表情……她摇摇脑袋甩掉不切实际的想法,娇艳小脸上再度浮出媚笑,可惜来不及了,既然如此,就做个一夜夫妻,一夜夫妻呵……薄纱落地,姣美身躯再也没有任何掩饰,玲珑细腰,sū • xiōng长腿,一览无遗。她似绽放的玫瑰,心甘情愿拔了刺,那般诚挚又热烈的等待他来摘取。花信紧紧的闭眼,太多莫名其妙的想法涌上心头,让他无端心烦意乱起来。肌肤厮磨,引燃了火花,察觉身体某处异样的有了变化,而勃发的□让他感到这般陌生和耻辱,只得咬牙道:“立刻住手,听见没有!”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素手下移到他腰间,解开上头的布结,然后抑制着颤抖褪去他的裤子。从未见过的男子身躯暴露在眼前,她深吸了口气,试探着挪动身躯去含纳他,却因生涩和羞怯始终不得要领,她无助的咬唇,暗自咒骂自己不争气。花信面色绯红,只觉浑身滚烫,得不到抒发的胀痛感持续传来,他睁开眼就看到伊娘无措的坐在他腰间,表情糅合着羞涩和难堪,竟意外的让他觉得顺眼。无奈的叹口气道:“停下来吧,你一个人没法做……这件事的。”她好强的反驳:“谁说的!大姐很早就教过我们几个妹妹的。”再也顾不上其他,她轻柔握住他的欲望,半撑着身子一点点往下坐……疼痛遂不及防的传来,干涩的甬道没有润泽便被硬生生的撑开,她痛拧了眉,低声shen • yin:“好疼……”反射性的退开了身子,她一手撑在床上,不敢再轻易尝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花信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做为男人,在□被完全撩拨起来后很难降下火,而伊娘一直在门外徘徊不入,实在让他痛苦不堪。紧绷的身躯在对方离开之后更加火热,他几乎是下意识扣上了她的腰。伊娘小声询问:“继续么?”“你问我做什么!”花信暴怒。她被吼的七荤八素,苦恼的扶额想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鼓起勇气再试一次……刚进到一小半又被撕裂般的痛楚给吓到,她慌忙撑住身子想要抽身。“又来?!”他粗喘着气,用尽所有力气扣住她的腰往下一沉。“呜——”她疼得几乎要把唇咬破,身子无力瘫倒,脸颊贴在他颈侧,乌发缠结,难分彼此。
????“给我解了散气蛊。”他隐忍着欲望要求。伊娘含糊不清的道:“不解,解了你又要跑。”花信崩溃的狂吼:“你看我现在能跑么!”“……”一恢复力道他便推开身上的女子,欲起身之际手腕遭人牢牢拉住,回头便对上一双红红的眼睛,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你骗了奴家,你果然要跑——”话音未落身子已被他抱起,她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头抵在自己的锁骨上,温热呼吸酥酥麻麻的侵入四肢百骸。“你——”她的后半句话被吞没在吻中。唇齿交缠,带来狂喜。他略微抬起她,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举动,心底隐约传来挣扎声音——你堕落了么?居然和这个妖女放浪形骸……苦笑了一下,他完全理不清现在的心情,仿佛走进了迷宫,千百条出口,却惟独没有属于他的那个……用力的抱紧他,她满心欢喜,泪终于悄悄滑落,一点一滴落在他的背上,和汗水夹杂在一起,交融不清“他们在忙。”蜜色肌肤的女子古怪兮兮的笑。李冉冉竖起耳朵,八卦天性再度蠢蠢欲动,啊啊啊……好想去窃听,真的好想啊……
????秦无伤的面色倏然变得很奇怪,说不出是尴尬还是纠结,李冉冉初次在其脸上见到这个表情,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于是天真样问道:“师父他们在忙什么啊?”
????“难道你会不知道么?”他淡淡挑眉。师父好阴险……李某人华丽丽的被打败,只能干笑:“啊哈哈,大白天就热火朝天,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两位还是先同奴家去前厅吧,奴家妹妹还有一阵子忙呢。”女子的表情满是骄傲。
????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自豪的么?李冉冉无语。秦无伤颔首道:“也好,那就麻烦了。”正欲转身离开之际,房内陡然传出尖叫声,三人对视一眼,当机立断闯了进去,只是一进门接触到眼前景象后,便愣在了原地。
59-命在旦夕
?凌乱的衣襟散了一地,床帐盖在交缠的两具□身躯身上,空气里满是暧昧的味道。酒壶倒在床榻边的木凳上,壶口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漏着酒液……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床、床居然散架了?李冉冉目瞪口呆的盯着暗红床帐下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出了现场。伊娘姐姐麻利的关好门,继而愣愣的杵在原地,表情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们……呃……很激烈。”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冉冉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
????秦无伤面无表情的凝着她道:“也许是床板本身质量不好。”“质量不好?”李某人呆了一瞬,随即爆笑,师父太有才了,说笑话的时候都自己都完全不会发笑的,很好很强大。伊娘姐姐接过话道:“两位还是随奴家去前厅吧。”两人跟在她身后穿过回廊,其间某人一直脑中遐想万千,十分不纯洁的考虑哪个姿势才会让床榻掉,话又说回来,这种概率真的很小吧,要是ooxx的时候突然出这个状况多郁闷啊……搞不好从此心里都有阴影了,从此无法在正常的床上那个,只能转移战场到长桌,梳妆台,圆凳,啊!差点忘了,打野战也可以!她正在那yy的欢快,视线全然放在自己的脚尖上,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拐角处的漆柱,冲击力极大,瞬间就让某人鼻子下挂了两道红红的血痕。伊娘姐姐目瞪口呆:“这么大根柱子你没看到么?”李冉冉抱着鼻子逞强:“我有斜视不行么?”秦无伤叹一口气,抬手将她的血擦掉,李某人乖巧的仰着头,只觉那衣袖沾着淡淡的清香,轻轻柔柔的在她鼻下掠过,连带着痛楚都降低了许多。为了不刺激可怜的鼻子,她只能张着嘴巴呼吸,一边还不忘道谢:“谢谢师父。”
????他点点头,随即扯下染了血的半截袖口攥在手心里。李冉冉那一碰就碎的玻璃心直接归为尘土,有那么脏么?洗洗不行啊,非要撕掉才安心……“你不是有恐血症么?”“什么?”她反射性的抬头。秦无伤淡淡重复道:“你不是怕看到自己的血么?”啊啊啊……原来他是在关心自己,好感动……呜呜呜……李某人的心再度回归零伤害安全状态,还迅速升级加上了秦无伤牌保护层。苗疆的建筑风格其实和中原的区别不大,这一点让李冉冉很是疑惑,因为以前在教科书上看到上边说是以吊脚楼、长形茅草房以及石屋为主,可这边完全就和之前在中原见过的没什么两样,她困惑的皱眉询问身侧女子:“这里的房子都是那样的么?”伊娘姐姐笑着道:“是啊,我们受中原某些文化影响,除了巫女的屋子还是旧时的吊脚楼,其余的都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李冉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三人迈入前厅,但见有白发老妇高坐堂前,面容慈祥,神情闲适,那和蔼可亲的模样让李某人无端生出一分好感来,联想到自己在现代的祖母,也是这般样子的呵……“阿娘,这二位是来参加伊娘妹妹婚礼的。”伊娘姐姐贴心的说明。老妇点点头,笑呵呵的道:“远来是客,快请坐下,我伊娃娃要成亲的郎君可是你们的朋友?”
????秦无伤应道:“实不相瞒,花信乃是在下的师弟。”“那更应该好好招呼了,湘娃娃你帮他们安排个好的住处。”老妇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这儿有个习惯,远方来的陌生人一定要去见一见巫女,不知二位是否有异义?”
????伊娘姐姐补充道:“你们不用多想什么,其实原本没有这个规定的,若不是二十年前有个女魔头闯入……”“湘娃娃!”老妇倏然厉声打断,口气决绝。女子自知失言,慌忙垂下头不敢再多话。李冉冉暗自揣测对方的话,心底疑问阵阵,难不成这里又有什么大阴谋?苍天啊,她才刚刚从应接不暇的阴谋圈里跳出来,可不可以让她过一段舒服安逸的日子啊……秦无伤微微皱了皱眉头,斟酌一番后道:“入乡随俗,我们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
????“好。”老妇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湘娃娃带他们过去。”这么急?李冉冉顿觉荒谬的抿了抿嘴,用得着这么警惕么?那个巫女看来就是类似安检系统了,所有陌生人都要去她地方报道一下,那若是碰到她不顺眼的人呢,难道就要统统驱逐出境?好古怪的习惯……她不甚苟同的暗自翻了个白眼,却意外看到身侧男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