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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印象里那个眼高于顶素来是面容寡淡的形象仿佛轰然倒塌,而咬牙切齿的低咒和阴霾不见天日的恼怒表情让他至今都忘不了……
真的是很可怕啊!
姚受义忽而就觉得,按照少爷那种好面子的个性,这般不堪入眼的被衙役官差们救回来,还不如彻底人间蒸发比较好,不过少爷是宰相,也没办法一走了之,就只能呆在相府……暂避一避了。
嘿嘿,他怎么能把前因后果分析的那么清楚呢……姚受义喜滋滋的想着。
“老姚。”有人发飙了。
姚受义凑过去:“少爷,怎么了?”
严子湛嫌恶的瞅着方才喝了一口的中药,冷声道:“谁熬的药?”
姚受义一愣,继而道:“是、是厨房新来的丫头吧。”
“太苦。”严子湛冷冷道:“迁她离府。”
“但是已经加了三勺糖了啊。”姚受义眨巴着眼睛,他知道少爷嗜甜,还特地吩咐下去多加一些甜份,哪里晓得还是有人要遭殃。
严子湛不说话,冰飕飕的一记眼刀飞过来。
姚受义闭上嘴,原先想说的良药苦口等话只好全都吞入肚里去,取过沾了膏药的纱布重新裹上对方的身体,他近距离观察那些伤疤,不免又是一阵唏嘘,到底是哪个人这么狠心,下的了如此毒手……
“把我的衣服取来。”严子湛直起身。
姚受义结巴:“您、您要去哪儿啊?”
严子湛下床,让婢女替他套上鞋履,若有所思的道:“去趟刑部。”
姚受义紧张道:“但是、但是您的伤还没好啊……”
“我的伤在抓到那个女人之前,永远都好不了了。”
亲审囚犯,喜怒无常
潮湿阴冷的刑房里,火光一明一暗,角落处有半人多高的铁炉,上头架着烧得通红的烙铁棍,刑台石板凹槽内只放了不少五花八门的冷兵器,都是拿来折磨逼供的残忍器具。至于房正中,则临时放了张梨花漆木长桌,是极为奢华的雕工和造型,与这儿的环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