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着想
何远直起腰杆,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抬着下巴,斜睨小个子的夏寡妇,“是啊,你一把年纪自然体会不到。”
夏寡妇噎了一下,有点恼怒。视线落在何远的腰上,看在他健硕年轻的身材的份上,不跟他计较,诱哄一般道:“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是需要技巧、要学习的,你要乐意,我就教你,试过之后,保管谁都对你服服帖帖,离不得。”
何远有耐心能包容,因为那个人是林缘,可不代表谁都有这个待遇。夏寡妇一再撩拨他,当他饥不择食了,什么狗屎都吃?
他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捡垃圾,管你香的臭的都给老子滚远点。”
夏寡妇在男人跟前从来受礼遇,唯独何远不一样,她几次献殷勤,几次碰壁,也是有脾气的,“小毛孩子,啥都不懂罢了。老娘的功夫,你小情人学一辈子都不会呢,你没福气,我还求着你不成,只是你也别得罪我,我也不是那软柿子。”
何远冷笑,他生气的时候最知道怎么说话能一招见血戳到人痛处,“你不稀罕,巴巴跑上来求,我小情人比你干净一万倍,她当然学不会你这样见个男人就扑上去的功夫,老得跟个冬瓜一样,还当自己是个宝呢。”
夏寡妇从来没有听过人这样奚落她,还是自取其辱,自己凑上来找的第二次,险些气厥过去,组织了一下言语要骂回去,何远早走得影子都没了。
林缘不知道这些事,经过她拒绝何远的礼物之后,终于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大年过后,河子屯公社又要忙着春耕,加之队上争取了农村基建大会的名额,还要开荒,一时社员们纷纷下地。
学校趁着没开学的功夫,将学生都撵到地里去,告诫大家不能死读书、读死书,正好锻炼身体,体验父辈的艰辛。村里除了领导干部,大家伙儿都在地里干得热火朝天。
周桂香头一年养猪尝到了好处,这次抽签各种求保佑,让她再抽一条,果然抽到好签。这两天家里就剩她一个人,照顾幼小的猪崽儿,唯恐它有闪失。
林兰林飞都在地里,中午的时候,怕他们吃不饱,周桂香给姐弟几人送饭,一路上有一起去的,成群结队,说着说着就进了山,爬到坡地里。
林缘擦干净额上的汗水,她带着草帽,围了一圈布遮住皮肤不晒太阳,帽子取下来,脸上脖子上如同冬日在阳光下反光的雪,白得晃眼睛。
周桂香把碗拿出来,跟林兰说:“叫你也戴个帽子,不然晒得比碳还黑,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