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不做提款机，打脸机器人（9）

“情况十分糟糕。”李医生坐在沈满青身侧，语气是那么气愤，“她被人有意养成这副鬼样子，无法排除有没有在她身体里注射某种药物，影响她的大脑。”

“有办法让她恢复正常吗？”沈满青问。

“她家人有人愿意牺牲时间，陪她到诊所做恢复治疗，在家里陪伴她，帮助她做恢复训练吗？能承受了她可能永远不可能恢复，一辈子犹如行尸走肉活着吗？如果不能，我劝你们放弃，因为你们半途而废，她可能承受不了，就像一个软件，忽然抽调关键代码，她整个人崩裂。”李医生隐瞒了一件事，如果汪杋真的被注射某种药物，摧毁汪杋的大脑，药物带来的威力有可能损害汪杋的寿命，这只是她的揣测，她不敢妄言。

汪家那群人恨不得汪杋就此消失，不可能雇人陪伴汪杋，帮助汪杋做恢复训练。

沈满青压根就不考虑汪家人，倒是他，他手里不缺钱，可以高薪聘请有耐心的人陪伴汪杋。

“我进去看看她。”沈满青心里有了决定，他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拧开门把手，推开门。

汪杋坐在沙发上，淡漠盯着正前方，好久，好久，她的大脑才接收到开门的声音，她站起来转身撞到沈满青，她抬头，瞳仁里倒影沈满青的身影，她正视前方，又一次把袖子塞进沈满青手中：“找爸爸。”

“她似乎不能离开她爸爸太长时间。”虽然汪杋依旧是一个没有思想的躯壳，但是李医生凭直觉肯定汪杋人已经在失控边缘。

“我光顾着和老朋友说话，忘了答应你的事，抱歉，汪杋，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爸爸。”沈满青朝李医生使眼色，带汪杋离开。

李医生目送两人离去，她回到办公室写汪杋的病例，写恢复训练计划，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沈满青陪伴汪杋做恢复训练，就凭沈满青把汪杋当作正常人看待，不敷衍汪杋，汪杋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恢复正常，如果是其他人，不可能超过这个数值。

沈家小幺，怎么可能浪费余生陪伴汪杋做恢复训练。

李医生摇头甩开不靠谱的念头。

*

沈满青叫司机回去，他驾驶车到高速公路路口，撇头对汪杋说：“你爸爸去了其他城市，我们要上高速到其他城市找你爸爸。”

汪杋没有给他回应，沈满青自说自话指着手机导航：“我已经定位你爸爸的位置，跟着导航走，就能找到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