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贪他的吻
两人正说着,有僧人朝他们走来,施礼问道:“请问施主,刚刚是你布施了吗?”
谢旭谦略显诧异,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善心,好人有好报。”僧人言语缓慢而沉着,一句谢意被他说得庄严肃穆,“小寺有份薄礼回赠,施主可否随小僧回殿里一趟?”
谢旭谦点头,带着施一诺,和僧人一同走回主殿。
僧人从案桌上拿了两条红绸带,双手恭谨地交给谢旭谦:“这红绸带是经过念诵的,无论施主在上面写什么,都会受到佛祖庇护。阿弥陀佛。”
这福报来得有些意外,谢旭谦却之不恭。
他接过金笔,按僧人说的把红绸带摊开在案桌上,开始书写。
第一条,他写了:愿父亲谢鼎康平安健康一切安好。
第二条,他想了想,对施一诺道:“过来。”
施一诺以为要她写,走到案桌前,接过笔,问他:“写什么?”
谢旭谦不答,只把她揽进怀里,从她身后右手握了她右手,左手握了她左手,端正了她的写姿后,才低声道:“我们一起写。”
施一诺便松了手劲,由着他握着她,端着她的手笔笔铿锵有力。
谢旭谦写得是:愿谢旭谦施一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明明一句普通的祝福语,施一诺却感觉到男人的虔诚和意志。在这神圣庄严的大殿,在这神□□眼如炬的地方。
她差点想说——我有罪。
谢旭谦低下头,握紧她的手:“专心一点。”
好吧,你降服了我。
施一诺认命地由他摆布。
两条红绸带写好后,谢旭谦交给僧人。
僧人“阿弥陀佛”一声,双手郑重地捧起,对着佛像顶礼膜拜后,放到了佛像莲花座下。
谢旭谦领着施一诺,向僧人礼貌地回了个礼,才一起出了大殿。
*
山顶四野开阔,冷风猎猎作响,两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休息,等周乐霖他们上来汇合。
“你父亲在哪?”施一诺想起谢旭谦刚刚写的第一条祝愿,小心翼翼地挑起话题。
她记得传闻中,他父亲出了意外,难道不是死了?
“我也不知道。”谢旭谦朝天边望了望,神情有些复杂,“那年,鼎言出了些问题,他说要去xī • zàng祈福。我说好。然后他就去了。”
“路上出意外了?”施一诺预感到了什么。
谢旭谦点了点头:“后来,他的车在金沙江被打捞出来,但是没有找到人。所有人都说他死了,但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他是你父亲,你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也情有可原。”施一诺安慰他。
“不。”谢旭谦却摇头,很直白地,不避讳地,“他是个懦夫,怕死得很。出事的路段地势险峻,我不认为他一个人开车敢走到那里去。”
这是他至今不相信自己父亲已经死了的理由。
也是他个人的猜测,从来没和人说过,连周乐霖和他母亲也没有,但现在,他愿意和身边的女人说。
“那你去找过吗?”
“派人去过,没有线索。”
“……”那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