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 毅然决然

三位出自剑宗，自在境的大剑仙，将那些虫豸好不容易清除时，脸色都不好看。

“他，前世的苦衷，你又不是不知。”

纪凝霜浑然不觉两条胳膊，已白骨森森，皮肉不存，在格雷克的异常血能被消除之后，缓了一口气，立即看向虞渊。

也在这时，她听到了格雷克揶揄的那番话语。

“那么多强者，和你熟悉的人，关心和保护你的人，你全然无动于衷。反倒是这个，稍稍受伤，你居然会紧张……”

格雷克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从虞渊身前飘忽而至。

这是因为，在格雷克和虞渊中间，的确有层层叠叠的空间阻碍，有众多以那块斩龙台构筑的界壁和屏障。

从而导致格雷克的那番话，会分散地荡漾开来，让禁地各个方位的人，听在耳中的时间都不对。

纪凝霜，则是刚刚才听得……

她神色一滞，一贯漠然冰冷的眼眸，泛起极其异常的巨大波澜，鬼斧神工雕琢的下巴，以前显得冷硬甚至锋芒毕露，此刻竟悄然柔和了一些。

她数百年来，如被寒冰冻结的心湖，似被炽烈的火焰烘烤，慢慢消融起来。

“你，你听到了么……”

她略显羞赧地，悄悄垂头，以蚊蝇般的呢喃声，去反问“枯萎之剑”席荃。

“没想到过了三百年，还是这么一个死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