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15
两人温暖的沾着汗水的皮肉贴到了一块,几乎是同时呻-吟了一声。
兄弟见面分外眼红,你争我斗地上下击打着,两双手也裹到了一处,粘腻又柔滑,衾被外是静谧的夜,衾被内是另一个小世界,甜美又热烈,是属于心意相通的两人间的放纵。
韩逢猛地紧紧抱住林奇,停顿似的一抖,然后松快了下去,下巴落在林奇肩头,长出了一口气,喉间仍在喘气,喘声低沉磁性,让林奇在余韵中也发了抖,抬手轻轻抚摸韩逢的背脊。
两人在无声的爱抚中忽又自然而热地吻到了一处。
厮混半夜,韩逢总算是出了一直憋着的火,神清气爽,百病全消,人心思也通透了,什么玷污不玷污的,林奇既然与他是两情相悦,那就如男女一样,结了夫妻便不为苟且。
日光从窗扉下透进,韩逢单手搂着林奇,轻抚他的长发,低声道:“子非,从此以后……我们就、就当结发……”语气中尽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
“嗯。”林奇很快地答应下来。
韩逢深吸了一口气,又极慢地吐了出去,才不至于当场在静谧的屋内发出大叫。
韩逢低头,目光落在林奇光洁的额上,略有犹豫,低头亲了一下,“我并非孟浪之徒。”
林奇慵懒道:“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韩逢大大地松了口气,痛快地搂了林奇在他面上用力亲了两口。
林奇闭着眼,睫毛微颤,勾唇道:“今日休沐,再歇会儿。”
韩逢声音像小猫一样柔和,“好。”
此间静谧,外头却是暗潮涌动。
张风喜的死在严甫昭的朋党一系中成了一颗落在平静湖面的石子,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众人表面不说,心里却都认为是严甫昭派人灭的口,一时之间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犯了事会被严甫昭抛弃。
有几个胆子小的提出了辞官,人走出严府不远便不明不白地死了。
如此严酷手段令依附于严甫昭的朋党骤然警醒:是啊,这可是‘死而瞑目’的严甫昭,太平日子过久了,他们几乎都忘了严甫昭乃是不折不扣的酷吏出身。
严甫昭动了真火。
王太后欺人太甚,安插韩逢在刑部,他忍了,韩逢抓了张风喜,他也忍了,暗杀张风喜栽赃在他的头上实在是阴毒到了他无法忍耐的地步。
妇人短视,非要挑衅,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
张风喜一案过去之后,便是王太后的千秋节。
数年来,太后暗中把持朝政,太后的千秋节与皇帝的万岁寿相比要更来得隆重,朝廷官员悉数到场,三品以上的官员可入内席,三品以下的官员在外席,寿宴甚至摆到了宫门之外。
林奇与韩逢从五品,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