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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太医出去拿药了,将军趁这个空档赶快问燕夫人说:“夫人,遗秋为什麽还没生出孩子,据我所知已经有一天多了!”
燕夫人抽了抽鼻子,带著哭腔说:“已经快2天了,就这麽折腾两天了,什麽时候才是头儿啊!秋儿受大罪了,我家老头也下狠手了,这以後可如何是好?”
燕夫人说的话前言不答後语的,将军听得极为费力,还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将军要接著问,可看燕夫人嘴里碎碎念著佛经手里还在给秋儿按摩身体,就不好再开口了。太医热好了药,给秋儿灌了进去,不多时秋儿如遇大赦般的出了口气,又安静了下来。
“太医,你不该给遗秋这种药,他会上瘾的,那样很痛苦!”
就像自己的心尖被踩了,太医心口热辣辣的痛,忍不住骂将军说:“如果我不给他这药你知道他会怎样吗?你知道他生个孩子要受多少罪吗?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我肯定比你更懂得善待他,至少不会骗他上床还把他无情的抛在一边!”
将军再一次闭嘴不说话,安静的找个了凳子坐下来,谁让他理亏呢!将军想等秋儿生产完,确定他没事了再走。可从傍晚等到天黑,秋儿还只是不停的在淌血,将军也坐不住了,不停的问:“这可怎麽办,就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啊!”
晚上雨舒接了燕太医的班,将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道:“你们可以换班,可遗秋怎麽办啊!”将军闭上眼,秋儿往日说过的话走马灯似的出现在脑海中,想起秋儿托孩子的那幕,将军就难受得浑身痛。他到现在才明白,那不是秋儿想缠上自己而是真的在托孤。
从燕太医的话里话外,将军大概能够猜到,秋儿上次生产挺困难的。这次更是从怀孕的时候就不太顺利,所以他才会有托孤的念头吧。将军想到此便不敢再往下想了,当时他留下那些混帐话扬长而去後,秋儿该是怎样一个心情!
晚上将军又跟傅临聊了聊,据傅临说,秋儿已经腹痛十几天了,上次生产用了3天,这次太医怕他顶不住,才不得已用了那种药。一听说疼了十几天,将军就自责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整整一个晚上,雨舒和傅临都没闲著,不停的喂水喂药,秋儿的血越流越多,有时候疼起来连禁药都不管用了。天再亮的时候,太医来交班,问了情况後,又摸了摸秋儿的肚子,让雨舒和傅临赶快去睡觉,秋儿可能就快生了。将军一听就来了精神,高兴的叫著太好了。太医看了将军一眼,也没赶走他,一会儿可能还需要人手。
将军的兴奋不到一刻就烟消云散了,因为不知孩子什麽时候往下走,太医骤减了秋儿镇痛药的药量,秋儿的shen • yin声一阵高过一阵最後变成低哑的哀号。秋儿的神志也逐渐恢复清晰,太医要他慢慢适应这痛,还要他放松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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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如何也做不到,他被海啸似的疼痛包围著,在疼痛的漩涡中上下翻滚,只能挣扎著不让自己沈下去,哪里还有余力去顾及其他。被翻天倒海的痛束著身体,秋儿不安分的躁动起来。燕夫人再也拥不住他了,太医只好唤将军来帮忙。
平常的时候秋儿连一桶水都拎不起来,现在竟用了如此大的力气挣扎。将军害怕了,他知道这不是好现象,这份超出常态的力量意味著秋儿正处於极限的状态,而极限离崩溃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秋儿的身子抖得厉害,硕大的肚子更是颤抖不休。太医让夫人把雨舒和傅临都叫醒,再把给秋儿准备的产床搬进来。很快雨舒和傅临就抬著那张特制的床进来了,将军把秋儿放在上面,太医命傅临跟将军按住秋儿,自己则挽起袖子,猛力压著秋儿的肚子。一边压著还一边大声对秋儿说:“按照疼痛的节奏呼吸,你不想孩子有事对吗?”
疼痛如同恶魔,在自己身上又啃又咬,秋儿想吃药,因为吃过药就不会痛了。秋儿用仅剩的力气乞求说:“给我吃药吧,干爹,给我吃药吧!”
这是早就料到的结果,可太医还是忍不住痛心,他伸手抚了抚秋儿的头,道:“一定要用力啊,等孩子生出来後我就给你药喝吃,孩子越快生出来你就能越快吃到药。你不想快点见到孩子们吗?”
太医的一番话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秋儿开始用力,不过也看得出来他疼等更厉害了,刚刚拿挣扎的劲头也没了。将军站不住了,颤抖的说:“太医,这样下去遗秋会死的!”
“你给我闭嘴!”太医气喘吁吁:“你没资格说这种话,你以为今天的一切都是谁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