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四十天
宁少川只是道:“外人如何对你,取决于你自己。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书中有言为人要问心无愧,可你做到了吗?”
“哥哥,和她这样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宁少昭讥讽的道:“我们宁家人要脸,可不想和那等不要脸的人掺合在一起。”
宁夫人厉声道:“温如蕴,从今个起,你与少川的婚约就此作废。聘礼我会收回来,至于你从宁家得到的东西,就当是白送你的,你惹出什么祸端,与宁府和少川再无干系。”
宁三郎又被扶着进去了宁府,
府门口,只剩下宁少昭和温家母女俩。
宁少昭接过婚书,“温如蕴,你把我们宁家人玩弄在鼓掌里,我哥哥心善,不与你计较,可你别惹到我。”
她把婚书撕成碎片,扔过去,砸在温如蕴的脸上、身上,然后落了地。
成了碎片的婚书落在脸上,却似被锋利的刀子割了一下,温如蕴一张脸只觉得痛,身子不停打着颤,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走到今日这一步,她是彻彻底底的跌入了深渊,狠狠的从枝头摔倒了地上,她最在意的名声、家世和权势富贵,皆成了空。
她的自大和骄傲,被别人狠狠的踩踏着,一次又一次的被打脸。她的恶行,还是反噬到了她的身上。
*
虽隔着一段距离,看的并不真切,可宁少川身上却没有太多的孱弱与落败之态,宛若从雨雪中走出来的世家公子,哪怕身上的衣袍被浸湿了,他依旧会是温文尔雅的模样。
注意着甄玉棠的神态,阮亭眉峰微扬,轻捏了下她的指尖,“看入迷了?”
甄玉棠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若是当着阮亭的面承认了,怕是这人又要吃醋了。
“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宁三郎嘛,只是好奇而已。”
樱桃本来马车上,方便伺候甄玉棠,见状,她很有眼色的下了马车。自家夫人和自家少爷有话要说,她可不能留在马车里碍事。
阮亭笑了笑,知晓甄玉棠没说实话,“宁少川确实容貌清俊,他和我们不同,也和陆遇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君子。”
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阮亭又道了一句,“当年我离开京城时,宁少川与我称不上太熟悉,却在码头边给我送别了,他送了我一幅画,是他亲手绘的。可惜,转眼间几年过去,他却患上了重病。我曾与林表哥提起过宁少川的病情,当时他也没有法子。”
甄玉棠心里生出惋惜,“宁三郎温润如玉,却非优柔寡断之人,又对旁人抱着善意。这样的郎君,却患上了重病,也太可惜了。”
阮亭换了个话题,不欲让气氛太过沉闷,“玉棠姐姐,当着你夫君的面,这般称赞和惋惜一个男子,我可是会吃醋的!”
甄玉棠脸上的怅惘一扫而空,狡黠一笑,“让我闻一闻,醋味在哪儿呢?”
“离那么远,怎么能闻到?”阮亭一把拉过她,把甄玉棠拉到他的怀里,大掌揽上甄玉棠的腰。